【御妖修仙传】(24-25)母子,纯爱,后宫,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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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逐出宗门
十日之后,沫千远的伤势恢复如初,便打算去不星谷试试新练的功法,与柳
笙香,方浩然,还有郁菱芳,四人一同约定去狩猎。
不知为何,方浩然见到郁菱芳还有些小情绪,他俩早已不是道侣,一路上形
同陌路,一句话都也没有,若不是碍着沫千远的面子,恐怕早已独自离开了,他
如今不论走到那里,身后都有筑基期巅峰实力的药奴跟着,一人在这不星谷狩猎
已然是游刃有余。
四人正当深入不星谷三十余里,偶遇流元宗三人,来人正是聂香寒,许夏雪,
还有安白一。
由于许英在回流元宗的途中毒发身亡,许夏雪发誓定要为她姐姐报仇雪恨,
在见到仇人后,激动万分,三尺金芒长剑直指郁菱芳,不说缘由,怒声爆喝:
「郁菱芳!拿命来!」
许夏雪扬言便提剑来攻,沫千远见状横刀挡在郁菱芳身前,言道:「你这人
好生歹毒,见面就要杀人!」
许夏雪的剑刃被沫千远的刀弹了回去,眼红怒道:「她杀了我姐姐,擂台之
上我姐姐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谁知在回流元宗的路上便毒发身亡,已然是尸骨
无存,她的软剑竟然涂抹了毒药,她才是最为歹毒之人!」
郁菱芳冷笑道:「呵呵,我的剑可不会涂毒药,只是这【陵白】剑由毒陵鱼
制成,宝兵本就含毒,你若找我要解药我也会给的,奈何你们流元宗输了比试还
反悔,南门宗主带你们灰溜溜地离开了,估计也没有脸面再来找我要解药,这怨
不得我,她命如此。」
柳笙香言道:「生死擂台,本就命不由己,你姐姐在擂台之上招招要人性命,
若死的是我玄羽宗的人,难道还能找你们说理不成,此事怪不得芳姐。」
许夏雪怒道:「你!你们一个个强词夺理!聂香寒,安白一,替我一起杀了
他们,为我姐姐报仇!」
「哟!小爷我今天手痒痒,正巧拿你们来练练,聂香寒~ 想不想小爷我呀~ 」
方浩然摩拳擦掌,一脸色眯眯地的盯着聂香寒的双乳。
「你!你们玄羽宗竟是些泼皮无赖!」聂香寒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娇声怒骂,
已然警惕性的拉弓上弦。
唯有安白一最为理智,对面有五个人,而自己这边只有三人,真要打起来必
定吃亏,便挡在前面劝阻道:「许夏雪,不要冲动,我们先回去,你姐姐的仇日
后自然要报。」
许夏雪听到安白一也不肯帮自己,自然不会傻到一个人冲了上去,便怒气冲
冲地指着郁菱芳厉声喝道:「郁菱芳!你给我等着此仇我定要你十倍百倍偿还!」
郁菱芳冷笑一声:「随时恭候大驾!」
经过此事一闹,四人反倒相处得十分融洽,一路有说有笑,斩杀魔兽数十只,
收获颇丰。
又过了数日,这天沫千远正在和柳笙香双修,二人独处一室,凝神闭目,双
掌相贴,对立而坐,浑身散发着淡淡白雾。
二人重新结为了道侣,柳若眉再未出言阻止,因为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沫
千远并非只是二阶下品阳元这么简单,不然为何能怎么快突破到筑基期,必定有
异于常人之处,让女儿和他在一起也并非是件坏事。
当回神调息过后,二人同时收罢手掌,彼此已是大汗淋漓,浑身筋脉通畅。
柳笙香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巾帕,还带有少女的淡淡体香,温柔地替沫千
远擦拭着额鬓滴滴汗珠。
沫千远闻到香味,顿觉欲火撩动,毕竟多日未曾行房,生理上的需求无法抑
制,不禁痴痴凝望着她,轻声唤道:「香儿~ 」忍不住握住了她伸来的玉手,感
觉十分之柔软舒滑。
柳笙香也未躲,任由他捏着手儿,只是羞怯地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脸儿红通
通的。
沫千远看着少女若即若离的眼神,还有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实在忍不住想要
一亲芳泽,便大胆地把她拉入怀里。
「嗯~ 」柳笙香嘤咛一声,四唇相贴,与沫千远吻在一起,手儿不禁搂住了
他的脖子,娇躯软绵绵地倚入他的怀里,香帕飘落在了床上。
柳笙香青涩地吻着沫千远的唇,闭着美目,嘴儿一动不动。
而沫千远已然是此中老手,津津有味地吸吮她的唇瓣,更是把舌头缴入她的
嘴里,撬开她的贝齿,在口腔里大肆扫刮舌舔。
「嗯~ 啾~ 呼呼~ 啾~ 唔~ 唔~ 」
柳笙香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不住起伏,把抹胸撑得高高膨起。
沫千远斜目而视,已然是色心大起,少女胸前一对紧绷的玉乳发育得十分成
熟,抹胸的白纹罗绡边襟无比诱人,逐颤抖地把手悄悄滑入襟口里,乳肉触之十
分的紧弹,皮肤光滑细腻,不愧是妙龄十八的处子之身。
柳笙香浑身一颤,然而并未阻止,她知道终究是会和心上人走到这一步的,
娘亲告诫的话早已抛之脑后,任由他的魔爪猥琐地抚摸着自己的玉乳。
沫千远十分地温柔,五指轻轻地爱抚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她会不高
兴而脱身离去。
柳笙香被他摸得浑身酥软难耐,小巧的乳头肿胀起来,在抹胸上突显两粒尖
尖的小豆儿,私处分泌一丝麻麻的蜜汁在,羞答答的柔声说道:「千远哥,你要
了香儿吧~ 」
闻言,沫千远看着怀里醉目痴迷的柳笙香,一股邪意涌上心头,真就想破了
她的处子之身,但若被柳若眉知道了,以后定然娶不了她,还是该忍则忍吧。
内心在几番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抑制住了欲望,收缩了作祟的邪手,回道:
「不行,万一你娘亲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可是……可是香儿浑身难受……」柳笙香望着沫千远甜甜地说道。
「哎,我又何曾不想,但是没办法呀,我们就亲亲嘴,摸摸身子,过过手瘾
得了。」
柳笙香撒开搂住他脖子的柔荑,气呼呼地说道:「哼!你,你坏!我要告诉
娘去,就说你非礼我!」
沫千远当然知道她说的气话,但是仍然不敢对她有亵渎之意,只得摇头苦笑,
眼睁睁看她脱身而去。
第二日,柳笙香还在气头上,没人和沫千远双修了,方浩然也不在家,他只
得独自一人去了不星谷。
就在进入不星谷东部二十里左右,忽闻远处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之声,这声
音如此之熟悉,像极了郁菱芳的嗓音,便匆匆赶去瞧了个究竟。
当绕过一座陡峭的山坡,在一处竹林丛立之处,赫然发现有三名流元宗的弟
子,其中有俩名男弟子一前一后裹挟着一名女子,而此女子正是郁菱芳!
还有一名女弟子站在不远处观望,见她满脸的戏谑之意,原来是前几日找郁
菱芳寻仇的许夏雪。
此时郁菱芳胸口的衣襟已被粗暴的撕开,露出了一只白玉般的笋乳,脖子被
一名男弟子用粗大的胳膊锁住,双手被反捆到了背后,【陵白】剑掉落在一旁,
满地的竹叶尽是被斩断的剑痕,显然刚才经过一番恶战。
另一名男弟子在郁菱芳的正前方,满脸的淫邪之意,眼神色色地打量着她的
乳房,猥琐笑道:「啧啧啧~ 好一副娇美的身体,真是嫩得能够挤出水来~ 」
郁菱芳死死盯着许夏雪,已是满目的恨意,愤然怒道:「你们敢动我一根手
指头试试,日后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身后的男子笑道:「哈哈,日后~ 哪还有什么日后,待我哥俩玩个痛快,就
让许师姐把你给千刀万剐。」
「嘿嘿,听说你浪骚得很,就别装矜持了,好好陪我们兄弟俩玩玩,就算要
死,也能快活的去死,小美人你说是也不是~ 」说话间,男弟子便欲伸手摸郁菱
芳的乳房。
沫千远早已看不下去,已然运起【天煞斩】,朝那背对着自己的男弟子疾驰
斩去。
刀影只在刹那之间,这名男弟子背后挨了沫千远一刀,虽未要他性命,也已
是倒地不起,鲜血洒了一地。
当众人反应过来之时,许夏雪率先提剑来攻,而裹挟郁菱芳的男弟子不敢松
手,只得眼睁睁看着二人刀剑乱舞。
如今的沫千远根本就不怕许夏雪,以【龙凤斩】应敌已是绰绰有余,刀芒火
焰如龙腾飞,砍得许夏雪连连后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许夏雪属金灵根,被
火灵根的沫千远相克,在修为差不多的情况下根本就敌他不过。
许夏雪自知不敌,见机退避十丈之遥,而后趁机便逃。
沫千远也不去追,提着火芒缭乱的【嗜刃刀】,盯着束缚住郁菱芳的流元宗
弟子,冷冷说道:「还不放开她。」
如今只剩他一人,见修为比他更强的许夏雪都落败而逃,心知自己定然是打
不过沫千远的,便说道:「你别过,否则我就掐死她。」
「我放你走,你放开她。」
「你休想糊弄我,我若放开她定然没命。」
「我沫千远说话算话,你放了她,我绝不伤害你一根汗毛。」
「你,你发誓!」
沫千远只好竖起右手三指,正色言道:「我沫千远发誓,只要你放了郁菱芳,
我便不伤你,若我伤了你,便受天劫雷火之刑。」
「好,我信你。」
这男弟子放开郁菱芳后,连忙拔腿就跑。
郁菱芳运用灵力挣开捆住双手的粗绳,连破开的衣裳都不遮掩,飞身捡起掉
落一旁的【陵白剑】,提剑便去追那逃走之人。
沫千远在后面喊道:「郁菱芳,我都答应让他走了。」
「你答应了,我可没答应!」
沫千远刚想去追,却不料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心知为时已晚,这人定然已
经毙命。
郁菱芳回来之后,发觉她的青色软烟纱衣染红了半裙血迹,双目已是通红,
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地上不住蠕动的男弟子。
这名流元宗的弟子只是被沫千远砍伤后背,并未死透,而郁菱芳猛然提剑来
刺,沫千远心知她还要斩尽杀绝,便出刀挡住她的剑刃,言道:「郁菱芳,放他
一条生路,你如今好好的,并未出什么事。」
郁菱芳冷冷言道:「我凭生最恨这些强暴女人的卑劣之徒,遇见一个便杀一
个,绝不会心慈手软,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也杀!」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沫千远心知劝阻无用,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
识的人与她结仇生怨,便只得收回【嗜刃刀】,转身便走。
但听背后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又听郁菱芳大声喊道:「沫千远!」
沫千远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你放跑了许夏雪,如今这俩名弟子已然身亡,她必定认为是你我所杀,若
流元宗派人来玄羽宗拿人,要你偿命,你当如何。」
「我……」沫千远也没料到会出这么一遭,的确如郁菱芳所言,就算自己解
释也解释不清了。
「和流元宗的仇已经结下,玄羽宗是不能再回了,我劝你莫要当这冤大头。」
沫千远寻思,若是一走了之,那么就是弃玄羽宗不顾,宗门好不容易渡过一
劫,岂能因为自己给流元宗持以把柄,便回道:「你走吧,此事我会一五一十禀
明宗主的。」
「你不听我的,事后可莫要后悔,水妙仙一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今日你救
我一命,自此我们两清了,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人,告辞!」
郁菱芳头也不回的走了,沫千远转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她的心好冷,
好冰,唯剩一世凄凉,不禁心生怜意。
沫千远匆匆赶回玄羽宗,将此事告知宗主柳若眉。
宗族大厅里,柳若眉气得大发雷霆,摔碎手中茶杯,指着半跪在地的沫千远,
大声呵斥道:「你救她作甚!干脆让她死掉算了!」
一旁的李长老言道:「此事已然发生,我们必须给流元宗一个交代,既然郁
菱芳不知所踪,只有把沫千远交给他们。」
「不行!」柳笙香从侧厅快步而来,挡在沫千远的身前,言道:「千远哥又
没有犯错,为何要他去送死。」
李长老回道:「他若不死,死的就是我整个玄羽宗!」
「可他刚替宗门解围,若不是千远哥,玄羽宗早已被流元宗给吞并了。」
「这一码归一码,不可相提并论,他做出任何事情都必须由他自己承担后果,
他替宗门解围不假,宗门不是也给他相应的奖赏了么。」
「娘亲!你真的要把千远哥交给流元宗?」柳笙香知道和这李长老辩论无用,
便只得把目光投向生母柳若眉。
柳若眉心知女儿为了护沫千远周全,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她也不想
做这个恶人,毕竟沫千远是顾卿仙的儿子,若事后把帐算在她的头上可谓得不偿
失,便冷言喝道:「来人!」。
「弟子在!」两名守候在外的青年弟子步入宗族大厅,拱手回道。
「娘亲不可!」柳笙香急了,手中化出【血蛇九节鞭】,若这两名弟子想带
走沫千远,她只得以命相博。
沫千远起身握住柳笙香的手腕,言道:「香儿,莫要任性把宝兵收起来。」
柳若眉坐回大殿正椅,说道:「你们二人速速去写封告示,贴在城墙外醒目
之处,就说沫千远和郁菱芳触犯门规,已被我玄羽宗逐出宗门。」
「弟子遵命!」两名弟子回道。
「且慢!宗主万万不可!流元宗绝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李长老阻止俩名
弟子离去,而怒声言道。
柳若眉愤然大怒,一掌拍碎座椅扶手,厉声吼道:「给我退下!我意已决,
谁再敢阻拦,休怪我铁面无情!」
李长老不过结丹期,虽然与柳若眉感情较深,但是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
得识趣地拱手向后退去。
柳若眉长舒一口气,心平气和说道:「我知道李长老也是为了宗门大局着想,
只是我若就此交出沫千远,岂不寒了族中弟子们的心日后还有谁敢为宗门卖命。」
「老身理解,宗主考虑的是。」李长老口是心非,自然是暗地里不服,但是
她也无可奈何。
柳若眉瞅着半跪在地的沫千远,冷冷言道:「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我玄羽
宗的弟子,速速离开宗门吧,免得流元宗的人找上门来。」
沫千远心知柳若眉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只是此事过后,玄羽宗和流
元宗的关系必然水火不容。
「千远哥……」柳笙香眼眶一红,握住沫千远的手心,柔声道:「此次一别,
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你可不能忘了香儿。」
「嗯,等我有足够的实力了,我还会回来寻你的。」
柳笙香含泪一笑,「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柳若眉怒道:「还不快走!难道要我轰你不成!」
沫千远再次跪伏在地,重重叩首道:「多谢宗族的栽培之恩,沫千远没齿难
忘,唯有日后再报。」
柳若眉闭上美目,摆了摆云袖。
沫千远最后深情地看了柳笙香一眼,最终依依不舍的离她而去。
当沫千远骑上白马,出了玄羽宗,方浩然从后面追来,言道:「兄弟要走也
不打声招呼。」
「抱歉,实属无奈之举。」沫千远拉紧缰绳,把马停下。
「你的事我都听柳笙香说了,这郁菱芳才是罪魁祸首。」
「事已至此,不说这些,兄弟日后多多保重,香儿还有劳你多加照顾。」
「放心吧,只要我方浩然不死就没人可以欺负她,只是不知你欲前往何处。」
「我暂且去齐罗城找个落脚的地方。」
「也好,日后记得常来书信,我也好去寻你。」
「一定,后会有期!」沫千远拱手道。
方浩然回了一礼:「后会有期!」
沫千远心情失落,一路策马奔腾,向东赶往齐罗城,他此刻只想好好躺在萧
姨的怀里,静静享受她的温柔。
当天色渐渐暗去,入城之时已是亥时三刻,人们都已安歇,西街的宝兵店已
然萧条冷清,大街上鲜有人迹,唯有东街传来阵阵喧闹之声。
东街客栈较多,霓灯璀璨的云梦楼高高耸立,四层造型独特的楼阁十分醒目,
偶尔传出女子嬉闹之声,不禁令人心神向往。
然而沫千远囊中羞涩,便在周边找了家小一点的客栈住下。
沫千远要了两蝶小菜,正坐在客栈的大厅里默默吃着。旁边一桌也有两名修
仙者,而他们酒上兴头,唠叨个不停。
「听说少城主弓鹤轩在募集筑基期的人马。」
「他募集人马不是很平常的事吗,有什么可稀奇的。」
「这回不一样,据说东南方的王城遗迹出现了上古秘境,唯有筑基期以下的
人可以进入,里面应该有不少好宝贝毕竟王城遗迹在数万年前可是旧朝都城。」
「王城遗迹!那里的魔兽最少的都有两百年修为,筑基期去不是找死吗?」
「弓鹤轩自然有高手护着,有什么好怕的。」
「也对,身为少城主,高手护卫自然不少,只是这秘境只有筑基期以下的人
才可进入,想必也是凶险万分。」
「那是当然,我炼气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师兄你要不要去试试。」
「不了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哈哈,来喝酒。」
沫千远把此事记在心头,打算跟这少城主去见识一番,先不说能不能捞着宝
贝,主要是自己的灵石不够用了,想要去赚点快钱。
第二天一大早,沫千远便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属于城中之城,城门外把守严密,一般的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
沫千远看着城墙上贴的告示,果真是少城主在招募人手。
「寻求前往王城遗迹的筑基期修仙者二十名,男女不论,老少不论,门派不
论,愿者前往城主府报名,必须暂住城主府中,委托人弓鹤轩,报酬每人五万灵
石。」
沫千远暗暗叹道:「这少城主出手果真阔绰,二十人就是一百万灵石,我得
杀多少魔兽才能赚到,只是入了这城主府就不能去见萧姨和水妙仙了,但是只招
二十个人,算了,还是先报名再说吧,免得人满了就不能去了。」
沫千远也没想太多,走到城门之下,对着俩名看守的护卫施了一礼,拱手说
道:「在下听说少城主正在招募筑基期的修仙者,不知我可否入内。」
一名护卫用蔑视的眼光扫了一眼沫千远,不耐烦地喊道:「金管家,有人来
报名了。」
「来了,来了。」一名蓄着山羊胡须的灰袍老者匆匆从城门一侧小跑而来。
金管家问道:「小兄弟什么境界?」
「筑基期初期。」
「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沫千远自然不能说玄羽宗的名号,毕竟已被逐出宗门,也不
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来历。
金管家笑道:「哟,还是名散修,没有门派的庇护,修行起来更加困难重重
呀!」
「在下无拘无束惯了,不知金管家能否把我引荐给少城主?」
「没问题,没问题,小兄弟请随我来。」
沫千远紧随金管家的身后,这城主府果真气派,长廊回绕,纵横交错,厢房
阁楼一排连着一排,格局犹如皇宫一样,若不是金管家走在前方,自己定然是要
迷路。
二人来到一处庭院,远远便听到屋里喧闹之声,当金管家推开屋门,只闻一
阵酒气冲天,宽敞的大厅内聚集十余名修仙者,有男有女,皆是席地而坐,每人
身前的条桌都摆满了好酒好肉,一名绿衣锦绣的青年男子则挨着屏风,坐在正央
上席。
金管家手掌扬起,朝着青年男子介绍道:「这便是我家少城主,弓鹤轩。」
沫千远拱手道:「在下沫千远,见过少城主,看了告示,愿意加入此次秘境
探宝队伍。」
弓鹤轩已是脸色坨红,一左一右抱着俩个只穿红绸薄纱肚兜的美人儿,大手
一挥,言道:「无需多礼,来来,随意坐,随意坐。」
众人都朝着沫千远瞧去,见他年纪轻轻,已入筑基期,不禁纷纷赞叹。
「小友不错嘛~ 如此年纪便入了筑基期~ 」
「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是要患难与共的,小兄弟可要多多照顾
人家呀~ 」
沫千远回道:「哪里哪里,大伙说笑了,在下不过初入筑基期,还望各位前
辈多多指教。」
「来来,别客气,上座上座。」
沫千远走到一处空座,立刻就有两个丫鬟端上酒菜。
沫千远只是随意瞅了她们一眼,没曾想区区两个丫鬟也都是绝色美人,紧束
的酥胸半裸,窄短的纱裙露出大半截粉腿,十分的吸人眼球,这弓鹤轩还真是会
享受。
弓鹤轩言道:「若兄台看上了眼,便抱去玩玩。」
沫千远连忙别开目光,举起酒杯言道:「少城主说笑了,来,我敬你一杯。」
「兄台无需多礼,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家一样,放开了吃,放开了饮,放
开了玩,一切都有我弓鹤轩在。」
旁边一名女修仙者献媚道:「少城主豪迈,来,来我们一同敬少城主一杯。」
酒过三巡,沫千远也是喝得晕头转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众人谈笑风生。
「两百年的鳙鳙鱼~ 这么长~ 这么大~ 一口就能吞掉我~ 被我咔嚓,呃,给
弄死了~ 」
「吁~ 骗人的吧~ 」
「小兄弟你喝醉了~ 」
弓鹤轩望着众位修仙者,感叹道:「哎,鄙人好生羡慕各位,可惜我不能入
修仙道,若是能,我愿散尽万贯家财,和诸位交换。」
「咦~ 少城主也喝醉了~ 净说些胡话~ 」
第二十五章 上古秘境
柳若眉亲自率领百余名玄羽宗弟子,守候在东门城墙之上,远远便瞧见南门
觅波带着流元宗众人奔袭而来。
玄羽宗城门紧闭,在城墙之下,南门觅波骑着赤眼诸怀,一人独自上前,高
声喊话道:「沫千远和郁菱芳杀了我宗弟子,速速交出此二人,否则我要踏平你
玄羽宗。」
柳若眉冷言笑道:「真是不巧,这二人前些时日已被我宗逐出宗门,不再是
我玄羽宗的弟子,城墙外贴了二人的通告,你若想要拿人,应该另寻他处。」
南门觅波扫了一眼城墙的告示,笑道:「柳宗主好谋划,只是我非要入城拿
人,你当如何!」
柳若眉玉手一扬,城墙上立刻显现诸多修仙者,已然长弓在握,弩失搭弦,
一触即发。
「柳宗主看来早有准备,只是这关系闹僵了,日后你我两宗见面便是仇人,
你可要想好了。」
柳若眉淡淡说道:「早该如此,自从你上回比试出尔反尔,我们两宗的情分
已然消耗殆尽,别说二人不在我宗,就算在,也不会交出来。」
「好!柳宗主果然是个人物!」南门觅波竖起大拇指,猛然一跃而起,飞入
城楼上空,一轮橙色飞芒卷入他的足下,已然是御剑凌空,大喝一声,凭空显现
数十只人形大小的金芒铁拳。
流元宗和玄羽宗的弟子也都纷纷亮出宝兵,双方已然是剑拔弩张之势。
但听柳若眉身旁的李长老连忙唤道:「南门宗主切莫动怒,大家都收起宝兵,
听老身一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南门觅波已然按捺不住,双拳振动,金芒耀眼四
射。
「沫千远和郁菱芳当真不在我宗,不信南门宗主可派人进城来搜,就算今日
你灭了我玄羽宗,我们也交不出此二人来,还望南门宗主明察秋毫。」
这李长老说话的语气十分地卑微,低声下气的,弄得好像玄羽宗真的就要被
流元宗灭门似的,故意贬低玄羽宗的言辞,自然使得柳若眉满脸不悦,但是话已
说出口,也不想再去争辩什么。
果然,南门觅波听此一言十分受用,这台阶下得也有面子,便收招笑道:
「喔~ 如此看来李长老所言非虚,罢了,罢了,我两宗还没到这种生死搏命的地
步,只是日后见到沫千远和郁菱芳,我流元宗可是要随意处置此二人,你们玄羽
宗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此二人已不是我玄羽宗人,任凭南门宗主处置。」李长
老笑呵呵地回道。
如此一番言语,便化解了两宗大动干戈,这李长老的确算是个善于安内之人。
南门觅波飞身飘下,重新骑上了赤眼诸怀,而后率领流元宗弟子打道回府。
齐罗城城主府内,弓鹤轩宅邸之处,众人已是喝的酩酊大醉,忽闻屋门再次
开启,但见步入俩人,一男一女,一白一黑。
白衣女子拱手言道:「奴家杜心芸,拙夫李天刑,我夫妻二人皆已到达筑基
期巅峰,特意来此加入少城主的秘境队伍。」
「好,俩位请坐。」弓鹤轩回了一礼。
金管家言道:「少爷,二十名筑基期修仙者已然聚齐。」
「知道了,你再去添置些酒肉菜肴来。」
金管家依言而行,出了厅堂,掩上屋门。
弓鹤轩举杯言道:「来,满饮此杯,今日定要和诸位修仙者一醉方休,待明
日清晨之时,我们再一同前往王城遗迹。」
众人举杯言道:「干!」
这一对夫妻正巧挨着沫千远的位子,沫千远喝得半睁半眯,瞅见一旁的白衣
女子美艳绝伦,其身姿韵味竟和萧姨有几分神似,不禁猛然一怔,打了个寒颤,
再仔细定睛瞧去。
女子貌若三十五、六,红唇如樱色花瓣,细眉如一弯柳叶,杏目勾勒娇媚眼
尾,淡淡的粉黛妆容,让绝色佳人更添几分妩媚之意。
朱钗垂落数颗水绿色的宝石,点缀在微微挽起的发髻之间,显得气质高雅,
温婉大方,却又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一袭白纱凤鸾罗裙,如云长袖,凤羽飘飘,蝶翼裙裾,粉腿幽幽,凤尾银链
紧扣胸间,映得深邃乳肉春色无边,纤纤白玉葱指举杯轻嘬,回眸之间,轻颦浅
笑,皆荡人心魂,媚人心魄,虽已为人妇,却令人不尽着迷。
「小友~ 小友!」
沫千远这才回过神来,见夫妇二人正一同举杯望着他,自知失礼在先,匆忙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妇人噗嗤一笑,言道:「小友怎么称呼~ 」
「在下沫千远。」
「奴家杜心芸,这位是拙夫李天刑。」
男人貌若三十八,虽不是很俊俏,却也五官端正,只是身材略显纤瘦,神态
略显懦弱,不苟言语,比较内向,陪笑着点了个头,便搁下了酒杯。
沫千远听她一口一个拙夫,想来这男人也没什么地位,只是也见怪不怪,在
这阴九大陆女尊男卑也是常态之事。
杜心芸说道:「小友年纪轻轻就步入了筑基期,看来不简单呀,不知阳元几
阶?」
沫千远也不避讳,竖起两根手指笑道:「二阶下品。」
杜心芸诧异道:「我哩个乖乖,奴家也是二阶下品,可是奴家二十七岁才步
入筑基期,小友是怎么办到的哩。」
沫千远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子都透露给外人,便敷衍她道:「有高人相助而
已。」
「是么~ 不知师从何人呀~ 」
要说真正的师父,沫千远还真没有,阳九也就点拨过自己一些入门功法,其
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练,不过突然想到一人,便是那百谷修仙派的莫多多,当初扬
言要收自己为徒,不能透露自己的底细,便拿他老人家做挡箭牌,胡乱开口一说:
「莫多多。」
「噗呲——」杜心芸刚举杯而饮,一口酒水还含在嘴里,忽然喷了沫千远一
脸,自觉失礼,慌忙掏出怀里的丝帕,替沫千远擦拭着脸颊。
「无碍,无碍。」沫千远连连说道,也未恼怒,只觉这丝帕幽香阵阵,一股
妇人特有的体香飘然入鼻,迷醉于心,脸颊被她柔嫩的玉指轻轻抚过,已是恋恋
不忘,残香犹存。
杜心芸抿唇媚笑道:「小友存心逗奴家~ 说谎也不换个人,天下谁人不知莫
多多未曾收徒哩,你瞎报他老人家的名号,小心百谷修仙派的人寻你麻烦。」
「哦,知道了,多谢李夫人提醒。」
「奴家本命姓杜,还翩翩带个李字作甚,奴家又不随夫姓,小友还是唤奴家
杜夫人吧~ 」
「嗯,是我冒失了,杜夫人。」
「唉~ 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来~ 陪奴家喝上一杯~ 」
沫千远和杜心芸相聊甚欢,偶尔瞄向她丈夫李天刑,见他独自一人自饮自酌,
很少和外人交谈,也不介意妻子和外人语言暧昧,倒还当真是个极好的贤内助。
酒肉宴席久久未散,直至深夜众人方肯离去,皆已是烂醉如泥,分不清南北,
还是一些奴仆把众人给一一抬回了厢房,沫千远也不例外。
各自回到安排的厢房里后,沫千远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由于酒水喝
得太多的缘故,竟被一泡尿硬生生给憋醒了,勉力睁眼之际,天尚未亮,匆匆去
屋外小解。
回屋之时,本欲仰头大睡,怎料隔壁房间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入耳十分的
清晰,两屋仅有一墙之隔,而且是两边的床铺都挨着墙的摆设,沫千远听了个真
切。
杜心芸和李天邢就在沫千远隔壁房间,俩人面对面曲腿盘坐在床,一颗圆形
血色珠子,足有西瓜大小,透亮之处隐隐可见其中条条筋脉,正被二人四掌相互
依托,彼此散发着白白的浓雾,正在融入这颗血珠之中。
良久过后,彼此收掌回神,血珠被李天邢收入空间袋里。
杜心芸说道:「闷葫芦,我们炼化这颗血珠已有三十余年了吧。」
李天邢回道:「嗯,差不多吧。」
「只是为何一直没能炼成,你当初可是说只需二十年的,会不会是哪里出了
问题。」
「不会有问题的,你听为夫的便是。我们阳阳元品阶过低,无法踏入结丹境,
唯有另辟蹊径,待炼化此珠之日,便是你我突破之时。」
「说得好听,奴家可是一天天的在变老,都已成了蒲柳之姿,还未行过人伦
之欢哩……」
「要炼化此珠,的确不可破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但且再忍一忍吧,再过
些年,应该能成。」
「再过些年,奴家怕是人老珠黄了,我看不炼也罢。」
「夫人切莫贬低自己,我看今日那壮年小生看得夫人都痴了迷,就连少城主
身旁的女人也黯然失色,夫人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咯咯~ 你怎不在外人面前说这些献媚话儿。」
「这么多年下来,夫人还不了解为夫的性格么。」
「只是奴家和那小友眉来眼去,你难道不恼吗~ 」
「夫人无非是想惹我嫉妒,乱我心性,为夫岂能不知。」
「那你还不要了奴家的身子~ 也不怕我和那小生……私通哩~ 」
「夫人切莫心急,一时的肉体之欲怎能与修仙同比,待入了结丹期,你我便
可多活百年,再行周公之礼也不迟嘛。」
「你倒是说得条条是道,可若一直入不了结丹期呢,奴家等不急了,不如今
日就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
「夫人莫要逼我。」
「哼!每次都这么说,罢了,睡觉吧!」
李天邢看着转身侧眠的夫人,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就像是某种
阴邪的目的即将达成。
二人不再言语,沫千远也猜了个大概,心知这杜心芸已然性欲难填,是个久
旷之躯,如此花容月貌的成熟美妇,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说与他人听怕是打死也
不信,不禁对她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不过李天刑也当真能忍,不苟言笑之人,却有过人之处,城府极深,是个狠
角色,还是少惹为妙。虽然二人没有夫妻之实,但名义上杜心芸还是他的妻子,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萧姨和水姐好,已有半个多月未碰女人的身子了,着实馋得
很,待此事一了,便要速速寻她二人去,只是一时欲火难消,寂寞难耐,就此昏
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沫千远早早起床,吃罢早膳,与众多修仙者齐聚在府内的庭院
之中。
弓鹤轩言道:「此番前往王城遗迹的上古秘境,你们首要任务是护我周全,
其次才是寻宝。」
众位修仙者回道:「明白!」
弓鹤轩继续说道:「事后,得到的所有宝物都必需给我过目,我会在其中选
一、两件留给自己把玩,也会给你相应的灵石作为补偿,而你们不可拒绝,我若
是都不喜欢,才能留给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不必多言,少城主的规矩一向如此,我等定当遵从。」
「金管家,御丹楼的丹药送来没有?」弓鹤轩问道。
金管家命人抬来一个大箱子,而后言道:「今日一早由简媚珠,简执事亲自
送来,这是二十瓶愈春丹,二十瓶回灵丹,二十瓶神元丸,请少宗主过目。」
闻言,众人纷纷议论道:「少宗主好大的颜面,连御丹楼的人都亲自派执事
送来丹药。」
要知道这整个阴九大陆的丹药供给,大部分都出自于御丹楼,其支店分布广
泛,遍布其他城镇,若不是御丹楼的总舵在此,又怎会和一个少城主交好。
「好,分发下去,我等即刻出发。」
沫千远分得三瓶药丸,这愈春丹可回复伤势,一般的修仙者都必备此丹药,
价格一千灵石。而回灵丹可重聚灵力,价格在五千灵石。唯有神元丸最为难得,
价格约两万灵石,可短间期内实力大增,此丹药难以炼制,较为稀有,并非有灵
石就能够买到的。
众人出了城,由于都是筑基期,都是或骑马匹,或骑灭蒙兽,一同往东南方
向奔去。
除了这二十名修仙者外,少宗主还另外带有八名高手,这八人当中有四人是
结丹期修仙者,还有四人为筑基期,八人之前都不曾出现在酒宴上,所以沫千远
也不认得,只知弓鹤轩由一名结丹期高手携带着,正当空御剑而行,想必都是他
的贴身护卫。
约莫奔袭两个时辰,众人到达王城遗迹的郊外,此地皆为丛林峡谷,纷纷只
得下马步行。而四名结丹期修仙者飘然而下,护在众人四周,不时有魔兽来袭,
纷纷被他们两三招就搞定,一路护着众人而行。
当走了近十余里,看到一座破败不堪的城池,红砖绿瓦皆被青苔覆盖,残缺
的城墙已被植壁包裹,巍耸的楼阁被藤茎缠绕,一片绿茫茫的异景,像是被这世
间所遗弃之地,虽然辉煌不再,但也难以掩饰当年的雄伟壮阔。
而散发绿色光芒的秘境,就在那城墙之下,代替了原本城池的巨门,看不清
其中景象,显得神秘莫测。
众人见状异常激动,纷纷率先踏入其中,由于结丹期修仙者无法进入,四人
便留守在此地。
沫千远也跟着众人的脚步走了进去,他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上古秘境。
当身体融入秘境之中,眼前豁然一片开朗,身处城池一里之外,看到的是辽
阔无疆的土地,而威严的城池赫然矗立其间,但见城墙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众
人再无一人敢向前半步。
弓鹤轩由四名筑基期的贴身护卫围着,四下看了看,说道:「你们谁先去探
一探情况。」
一名自告奋勇的修仙者跃然而出,运转轻快的身法,眨眼之间已然到了城下,
见他观摩一阵之后,再匆匆折返而归,大声喊道:「城墙上都是些人偶石像,吓
唬人用的,大伙都过来吧。」
众人这才往城池走去,但见城池大门敞开,没有任何阻挠之物,显得十分的
宁静,但往往危险便暗藏在宁静之中。
当所有人都步入了城内,忽闻来时的大门紧紧关闭,众人具是惊慌失措,因
为已无路可走,四面皆是高高的城墙,足有二十来丈之高,将众人给团团围困其
中,唯有前后两扇巨门,却都被牢牢锁死。
数名修仙者刀砍剑劈,巨门纹丝未动,但听一众气势恢宏的千人齐喝之声:
「擅闯者!杀无赦!」
城墙上的人偶石像仿佛都活了过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扭动脖子,目视
城下如瓮中之鳖的众多修仙者,手中弩失「当!当!当!」地疾射而出。
众人纷纷舞刀挥剑,击落射来的弩失,若是少就罢了,可密密麻麻犹如牛毛
细丝,当场就有数名修仙者殒命身亡。
沫千远手握【风影剑】,挥舞【缠蛇剑法】,连续斩断射来的弩失,正当火
芒四射之际,冷不防左手被人拽住,整个身子给拉扯到了一旁,只觉来人手儿水
水嫩嫩,体香幽幽扑鼻。
但见拽他之人正是杜心芸,她丈夫李天邢是土系灵根,已幻出一道土墙,将
弩失尽数挡去。
二人躲在李天邢的身后,沫千远的手被杜心芸拽得很紧,二人的身子也挨得
很紧,但是性命攸关之际,哪儿还能顾忌这么多。
「四象八卦盾!」
弓鹤轩的四名贴身护卫合力运转阵法,一道无形光盾足有两丈之巨,将众人
笼罩其中,箭矢射之不穿。
在一连疾射过后,人偶石像再也一动不动,前后大门自动敞开,一切又都归
复平静,唯有地上多了几具尸体,还有数千可堆成小山的弩失。
既然入了上古秘境,死人自然是很平常的事,虽然昨日他们还是酒肉朋友,
但今日可不会有人为他们感到怜惜。
弓鹤轩言道:「大门已开,继续前进。」
沫千远这才松开杜心芸娇嫩的手儿,拱手言道:「适才多谢杜夫人相助。」
「无需多礼,奴家若遇了险,小友也能帮衬不是~ 」杜心芸甜甜笑道。
「嗯,一定的。」
众人踏入第二道城门,发现只是一些普通民宅,万街空巷,冷冷清清,不见
半个人影,生怕有诈,又时刻警惕着,但见这一路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直到入
了皇宫中门。
宫阙禁殿之前,三千兵甲严阵以待,皆为石像人偶,当中为首一人身高一丈,
手持八尺三尖两刃刀,身披玉色麒麟甲,鲜艳的血色披风猎猎作响,一副人面长
须,长有龙形犄角,身形高大威猛,岿然不动,令人肃然而恐。
众人之前吃过石像人偶的亏,有人言道:「少城主,这里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劲,不如我们撤吧。」
弓鹤轩面露怒容,言道:「一个宝物都没到手,就这么回去岂不让人看笑话,
我少城主的颜面还往哪儿搁。」
「万一这石像都活过来,我们区区十几人,又怎么能敌,这不是送死么。」
杜心芸说道:「危言耸听,你若怕死,自己回去得了。」
「这……」
他自然是不敢自己回去,王城遗迹附近都是些他应付不了的魔兽,回去必死
无疑。
弓鹤轩指着为首的石像说道:「你们几个,使出招式进攻那尊石像。」
众人闻言,纷纷使出绝门招式,只是都是远攻,无人敢上前近战。
在一连串色彩斑斓的招式猛攻过后,为首石像被轰击得支离破碎,众人未见
有异,便笑道:「什么都没有么嘛,我们上得大殿,里头一定有宝贝。」
话还未说完,忽感阴风阵阵,石像重新凝聚归复,身姿竟然开始动了,八尺
长刀横指众人,但听嗡嗡之声响彻云霄:「尔等杂碎!也敢在此造次,本将乃延
陵安韧,胆敢犯我皇城禁地者,一律当斩!」
延陵安韧提刀向众人横扫而去,一名修仙者提刀来挡,然而却被他连人带刀,
横腰斩成两截,鲜血泼洒一地,惨状不忍直视。
众人吓得背脊发凉,无一人敢应战延陵安韧,纷纷四下而散,躲避挥来的刀
刃。
弓鹤轩躲在四名贴身护卫中间,大喝一声:「怕什么,他就一人而已,大伙
一起上!」
少宗主有言,众人无敢不从,顿时一阵刀光剑影朝延陵安韧一齐砍去,石像
再次被劈得稀碎。
然而这延陵安韧并非血肉之躯,眼看着他即将重新归复原样,嗡嗡之声也再
次响起:「尔等杂碎!也敢在此造次,本将乃延陵——」
沫千远一招【天煞斩】横劈而去,延陵安韧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断成两截,
头颅滚落一旁,却是被弓鹤轩快步上前,一脚给将其踩住。
弓鹤轩笑道:「幸得小友出招及时,这东西应该是机关术不可让他复原。」
李天邢说道:「这么说来,此地三千兵甲也都是机关术,我们如何能进得大
殿?」
弓鹤轩回道:「这我也无从得知,若是不碰触他们,也许就会没事吧。」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中途有人触发机关,我们等岂不是会被劈成肉泥。」
「嗯,的确如此,该是想个万全之策。」
就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身后来了四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五人,还有一
名十岁孩童,一名身高将近九尺的彪形大汉,正让这孩童坐在他的左肩之上。
这四人皆是披鳞带甲,手持兵刃各异,而且毫不掩饰自己妖族的身份,见到
弓鹤轩一行人,也不打招呼,倒是坐在大汉肩头的十岁孩童先开了口。
这孩童头戴冕旒,身披纹龙锦服,一条三尺龙形长尾垂落在大汉的后背,正
是万妖宗的护法之一,尤皇,他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一腔稚嫩的童音说道:
「此上古秘境是前朝本族之地,其中机关重重,本皇劝你们最好离开这里,免得
无一人生还。」
弓鹤轩说道:「上古秘境可不属于任何人,其中宝物,有能耐者得之。」
尤皇明显脸色不悦,但是对方人数众多,自己也就只带了四名筑基期的修仙
者护着,若是打起来定然不利,冷言道:「呵呵!随你们吧,死在里头,可别怪
本皇没有提醒。」
尤皇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符,只见金芒闪耀,也不知是个什么宝贝,但见四名
妖族护卫与他一同朝三千石像兵甲走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在他们所经之处,十丈之内,兵甲皆化为粉末,惊得众人
面面相觑,弓鹤轩疾声呼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跟上!」
众人纷纷跟在尤皇的后面,果然这兵甲再无动弹,一路顺利地踏上了宫阙大
殿。
进得宫殿之内,顿觉辉煌无比,墙柱都以金玉砌成,其间也有不少的石像,
不过并非兵甲,正值百官上朝之景,在那金銮殿上,一名男子正被一群女人围在
其中,就在这大殿之内,就在这百官之前,就此当众淫乱。
石雕栩栩如生,就连男人的阳物和女人的阴屄都一清二楚,男子头戴冕旒,
浑身赤裸,身旁有七名女子一同服侍着他,或含其乳首,或亲嘴喂食,或迎阴交
媾,或舔弄脚趾,淫糜之景不堪入目。
尤皇见状,勃然大怒:「给我砸碎它!」
虽然尤皇年纪不大,但对男女之事还是知晓一二,想必前朝帝王便是荒淫无
度,不理朝政,才被推翻霸权的。
四名妖族护卫舞动手中兵刃,将金銮殿上的石雕一一砸个粉碎。
本来大殿里并无出路,众人还在疑惑之时,忽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大
地在震动,地面陷出左右两处石阶甬道,其间漆黑一片,不可视物。
尤皇一行进入了左侧石阶,而众人也想跟在尤皇的后头,却被弓鹤轩制止,
他说道:「跟他去做什么,难道他还会有宝物留给你们吗,大家走右边。」
沫千远也觉得言之有理,虽然跟尤皇可能没那么危险,但估计也捞不着什么
好处,岂不是白来一趟。
众人进入左侧甬道,纷纷点燃了火把,这甬道还算宽敞,足有一丈之宽,走
了一小段路,也没遇到什么机关陷阱,只是又发现前方有三道岔路,分别通往三
个不同的方向。
众人正当疑虑之时,弓鹤轩言道:「这有三条路,也许会通往三个不同的藏
宝之地,加上我的贴身护卫,修仙者一共还剩十八人,那便分作六个人一路。」
「没问题,我等一切听从少城主安排。」众人回道。
弓鹤轩瞅了沫千远一眼,只因他的护卫为四系灵根,唯独缺火,便说道:
「我和护卫走左路,还可以再来俩人,沫千远你要不要一同?」
杜心芸却说道:「小友还是和我夫妻二人一路吧。」
沫千远看了看弓鹤轩,又瞧了瞧杜心芸,与弓鹤轩一起应该会安全些,不过
刚才有被杜心芸搭救过,也不好回言拒绝,怎料弓鹤轩却因为他的半分迟疑而改
口说道:「罢了,你与他们同去吧。」
沫千远只得拱手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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