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比多奏鸣曲】7(授权代发)
7借着路灯的微光,我注意到晓玫脸色异常凝重,她绝少如此忧心忡忡的表情。
我边发动车,边安慰她:「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晓玫欲言又止,声音轻得几乎淹没在车流声中:「你们今天是不是出了一宗
命案,死了个留学生?」
我一脚把车刹在路边:「你怎么会知道,这案子是保密的。」
晓玫没答我话,继续往下说,语调怪异,充满了惊惧和愧疚:」那你一定知
道死的那个留学生是谁了把。「
我轻轻嗯了一声,听她继续说下去。
「志远,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你就有危险了,今天
他们查你了么。「
「这么多年我连鸡都没杀过,你难不成真以为是我下的手啊?」
「不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可,可你们查案子不都是从动机查起的么…」
「嗯,这到时,我有重大作案动机,查我倒是也说得过去。」我见晓玫脸都
吓白了,赶紧灭了继续卖卖关子的念头,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案子已经结案了,
现场找到了他的遗书,是自杀,跟我半点关系没有。放心把,否则我还有心思赔
那帮银行家应酬么。「
「自杀?」晓玫顿时一脸茫然。
「是啊,自杀,我也觉得有点蹊跷,不过再蹊跷我会上也没支声,快点结案
了干净,惹祸上身的啥事我是不做的。「
「你能确定么,是以自杀结案了?他们没有对你保密,或者有意这么跟你说。
「
「应该不会,姜局亲自拍的板,而且,看起来不像有假。再说我还打电话给
法医确认了,不会有错啊。」尽管我说的肯定,晓玫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
里也挺纳闷,这消息肯定是对外封锁的,晓玫跟我局里的同事虽然也有几个认识
的,但多半不是很熟悉,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啊。而且还偏偏只是知
道了一半对我最不利的部分。
「志远,这事情人命关天,可来不得半点含糊。你真能确定没后患么。」
「你到底哪儿听来的消息,快仔细告诉我,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文章」
「我不知道是谁,今天下班路上,有个人打电话来说那个留学生昨天死了,
还说你已经被作为主要嫌疑人立案侦察了。说完就挂了,声音我听不出来,是个
男的,我看那电话也是陌生号码。」
「他说立案侦察?一般普通人不大这么说话,肯定是公安系统的人。」
「会不会是你哪个同事来提醒你注意啊。」
「提醒可以直接提醒我啊,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呢?而且明明这案子已经结了,
为什么他说立案了呢?我感觉这通电话未必安了什么好心。等着看把,还没完呢,
他一定还会打来。」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旁观者,有点不寒而栗。难道会是同一个人?我心
不在焉地把车开回家,一路上手心阵阵出汗。晓玫眉头紧锁,时不时低头看看手
机。
进了家门晓玫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显眼的位置,忍不问我:
「他真的还会打过来?」
「我猜是肯定会的,他话说了一半挂掉,无非是要给你点时间好好害怕害怕,
让你充分担心够了,他比较容易达到目的。」
「什么目的啊?」
「这个我暂时也猜不到,他再打来就会说了。」我倒了两杯红酒给晓玫定定
神。
忽然晓玫的手机响了,我们俩同时从沙发上蹦起来,我接过手机看了下号码,
不认识,连忙把手机给晓玫,打手势让她免提。
「喂,你到底是谁啊。」晓玫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会让你知道的,我打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我手里有关键的证据,你丈夫
会不会出事,出多大事,都掌握在我手里。明天7 点,东海广场的cbox俱乐部,
想帮他就别让我等。」说完啪就把电话挂了。
晓玫愣愣地看着我,没了主张。
「马勇,这个兔崽子,没错就是他的声音。」我说得很肯定。
「谁?你听出来是谁了?」
「恩,是马勇,刑侦二处的处长,昨天那个留学生的案子,就是他带队。难
怪消息这么快。」
「我不认识他啊,他怎么会有我电话呢?」
「你是给忘了,春节局里组织联谊会,家属都参加那次,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至于电话,他刑侦处的处长,随便查个手机号,那还不是跟玩一样。」
「那明天怎么办啊。」晓玫忽然声音很轻,几乎有些扭捏。她向来聪明过人,
自然猜得到三分。而我也不由自主背过身去面对窗外,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有时
候面对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却难以启齿的情况,人会变得怪诞而反常。
我又倒了半杯酒,说:「不用理他,这兵痞子压缩饼干塞脑子里了,天阴受
潮就一脑子浆糊,都结了案还拿来讹人。」
晓玫还是不太放心,眼睛里充满了不安,望着我让我有点发毛。我仔细琢磨
了一遍,确实有些不妥之处。
「倘若他有心拿这事情做文章,按说宋局要结案他应该反对才是,可当时他
显然是如释重负啊。而且案子还没细查就定了性了,按说他也不会知道之前在酒
店公寓发生的事情啊。」我边想边念叨着。
「你再好好想想,我总是觉得不踏实。」晓玫着急地望着我。
我继续仔细推敲个中缘由:「本来他是盼着快点结案的,现在又拿案子来讹
人,这前后变化很突然啊,我今天去他办公室,倒是见他神色异常。有名堂,确
实有名堂,我猜他肯定是整理证据的时候有什么发现。」
「那就是说,他手里真的有什么证据啦。」
「遗书,八成是遗书。」我有些自言自语。
「什么遗书啊,遗书怎么啦。」晓玫拉起我的手使劲晃了晃,我才缓过神来
跟她解释。
「我一开始就觉得那遗书有些古怪,昨天晚上,我回来路上国平就打电话来
给我报信了,让我早做准备,是他们最早出的现场。我仔细问过国平,他们并没
发现什么遗书。所以今天我一直担着心呢,你也知道,如果按照他杀查下去,肯
定把我牵连进去。谁知道今天马勇出现场回来,就说找到遗书了,这才定了自杀
结案。」
「那会不会是国平他们出现场没找仔细呢。」
「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很小很小,死的是洋鬼子,他们都知道事关重大,
不可能草草了事的。我最初怀疑是国平为了帮我,放进去的。但是他跟我关系虽
然好,也不太可能冒这么大风险啊。本来我今天想去找马勇套套遗书的情况,可
我还没开口就发现他神色紧张,我便扯了个幌子没往下说。看来还真的有名堂。」
「你是说遗书是假的?那Tony就不是自杀了?」晓玫一着急,把洋鬼子的名
字说了出来。
「我也只是猜测,案子我没直接参与,没头绪啊。」
「那我明天去一趟吧,否则你光瞎猜总不是个办法。」
「恩,也只能这样,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你记得,遗书的事
情千万别提起,我只是猜测,透了风声就成不打自招了。」
「你放心。」晓玫这时反而不显害怕了,颇有几分勇赴国难的豪迈。
「你不用害怕,既然约在酒吧,人多眼杂,他伤不了你,况且他跟我也没有
仇怨,充其量有所企图罢了。我会暗中盯着,他在明我在暗,他占不到便宜的。」
「我不怕,我就是心里觉得对不起你,老公,都是我闯祸,给你惹了大麻烦。」
要不怎么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呢,晓玫何止是闯了点祸惹了点麻烦而已。
可就这么一句,轻而易举就浇灭我残存的一点点怒火,心甘情愿地对着镜子正了
正头上这顶光鲜亮丽的绿礼帽。
cbox原来叫box 是一家咖啡吧,生意红火好些年。叫box 是因为他有许多包
厢,环境安静私密,深受商务人士青睐。最近换了老板,改成了酒吧。保留了部
分包厢外增加了一个c 子形的大池子,一人多深,每晚往里面灌泡沫,放着震耳
欲聋的音乐开泡沫派对。进了包厢是安静优雅,下了舞池则激情彭湃,堪称跨界
组合之典范。
我暂时潜伏在了最不起眼的包厢里,拨通了晓玫的手机,仔细叮嘱了几句后
保持通话状态,静听其变。短短一周,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事秘密工作了,地形
复杂,情势杂乱,我猜中情局的毕业考试也不过如此。
让我稍感宽慰的是晓玫听起来不算慌张,脚步声也镇定从容。只盼她别早早
露出马脚,能探清虚实。马勇显然已经早早候在包厢了,一进包厢便听见他们的
对话声。看来他倒是不躲不闪,有持无恐。这倒符合他一贯做人的风格,就连搞
个阴谋诡计都如此直白。
「董小姐,来来,快请坐快请坐,你能赏光,我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妈的,一介武夫也学着文绉绉起来,还荣幸之至呢,都他妈不会说人话了。
典型的做贼心虚,紧张,紧张得调子都变了。
晓玫反而镇定得多,语气淡定:「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马处长啊,有事随时
来家里指教便是了,有何必这么破费呢,太客气了。」
「董小姐,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是越发年轻漂亮了啊。」
「马处长约我来,不会就为了闲聊叙旧吧。你和志远公事也好久了,你应该
知道他为人,昨天你电话里说的事情,难道你也认为跟他有关?」晓玫虽然语气
客气,却绵里藏针,立刻就直入主题。
「有没有关系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也希望他没事啊,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是要
靠证据说话。」
「马处长,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志远跟那个死者根本不认识,完全就
扯不上关系。是不是我家志远平时有什么得罪之处,马队长你可别挂在心上啊。」
「哎,你不要往我身上扯,我是秉公办案,只认证据不认人。至于刘老师跟
死者认识不认识,恐怕你比我清楚吧。」马勇这几句话说得明显没那么客气,显
得咄咄逼人。
「我当然清楚,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那个人我们见都没见过。」
「好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多说下去也是多余了。我是好心没处使,既
然如此我照章办事就是了。」
「什么照章办事,你说说清楚。」晓玫急了,全然没了先前的从容。
「晓玫啊,我约你来,那真是一片好意,按说这种案子我是该秉公办理的。
可是看你面子,有的事情也未必就不好操作。」马勇说得慢条斯理,得意洋洋。
晓玫没作声,她一定也猜到马勇并非虚张声势,听着话音象是要摊牌了。
马勇接着说下去:「其实本来呢,这个案子应该已经能结案了,倒是还真跟
刘老师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我仔细整理证物,有了新的发现,对他可是极为不利
啊。现在这事情暂时只有我知道,要压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就要看你怎么做
了。」说到最后这几句,那口气轻佻,已经活脱脱是一副流氓嘴脸了。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死者,我能做什么呢。」
「看看,看看,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事到如今你还说不知道可显得不怎么
聪明了吧。好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几分钟沉默之后又传来了马勇的声音:
「晓玫啊,你看这算不算证据呢,构不构成刘老师的犯罪动机呢……」
晓玫一言不发。
「晓玫,你看,你都已经……」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要去下洗手间,失陪一会儿」晓玫这是
依计行事,我跟她说好,一旦马勇摊牌了,她便找个接口出来跟我通话,商量对
策。
「等等,晓玫,我没带手机,借你的用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这个老狐狸,这下糟了,我心里暗骂。果然,电话断了,晓玫别无选择,只
得掐了电话递给他。我顿时没了方向。我要是这个时候冒然出去,很可能被马勇
看见。若是按兵不动,联络却断了。我顿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乱转,总
算再门缝上隐约看见两条人影闪进了舞池,背影略略有点象是晓玫。
我只能等着,盯着门缝看晓玫会不会想到办法脱身,别无他法。现在看起来
马勇一定是从死者留下的东西里得知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扯上了我的嫌
疑。至于遗书有没有什么蹊跷,他倒是一无所知。但是这证物是什么,我还猜不
出究竟。只盼晓玫能脱身片刻,告诉我她看到的是什么。
担心,焦急,紧张,让时间变得格外缓慢,基本上,以我的智商对爱因斯坦
的相对论这就是最深层次的理解。20分钟时间在这一刻简直就是天荒地老,海枯
石烂。终于,晓玫急匆匆跑了出来,四处张望,我象放风的贼人甲,以迅雷不及
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把她拉进包厢,把隆隆作响的迪斯科音乐关在门外。
「你都听到了么,那天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现在威胁要把你扯进去。不过遗
书的事情倒是提也没提,我估计他没察觉到什么。你真能确定遗书有问题么,这
可是你最好的证明啊?」
「遗书的事情我也不确定,不过他没察觉那是最好。他有什么证据,前面他
给你看的是什么。」
「视频,那个留学生藏了摄像机,把那天的事情拍下来了。恰巧被他找到。
怎么办呀。」
难怪马勇这么肯定晓玫认识死者,那天我进他办公室他慌忙关掉的应该就是
这个视频。这样倒合乎情理了。现在的关键是要把这视频拿回来,否则后患无穷。
我心里飞快地琢磨着,忽然灵光闪现,计上心来。我轻声对晓玫关照,如此如此,
让她依计行事。说完让她重复一遍,确定并无差错,我才放心。
事后我相当佩服自己,居然心念一动便有如此毒招,堪比当年羽扇纶巾的诸
葛孔明。只不过他是匡扶天下,争雄割据,而我,只为了拿回老婆香艳的偷拍视
频。所以我明白了,象孔明一样讨个丑八怪老婆对于男人的成功是多么重要。
然而很不幸,我并没有历史伟人的好运。晓玫急匆匆地关门出去了,留下一
室暗香。白皙香肩,温软酥胸,一席蚕丝吊带裙被泡沫濡湿,贴着光滑肌肤,也
贴着男人炽热的眼光。高根凉鞋细细的绑带如藤蔓般爬上藕色脚踝,隐隐透露着
束缚下几欲喷薄的性感暗流。哪怕只在灯下幻做缕缕残影便足以让人心驰神摇。
这不是诱惑,分明是催情。
其实我的计划成功与否,关键要看晓玫的表现了。我准备一件配合的道具即
可,基本就是个跑腿的角色。一路上晓玫的款款身影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人常常
忽略了显见的变化,花园的草何时绿了何枯了,儿子何时又长高了,母亲的白发
何时又多了。晓玫,仍然如我与她初见时般明艳不可方物,当时她便是学校里难
得一见的美人。然而这些年来却不知不觉平添了这许多风情,仿佛当初那一朵娇
嫩含苞的花蕾忽而盛开,一点点妩媚,一点点性感,一点点撩人,都在无声无息
间慢慢累积,让我目瞪口呆,状若木鸡。留学生,旁观者,或许他们都出于偶然。
但我隐隐觉得,是鸟儿总是要飞翔的,是花儿总是要开放的,这是它们的命数。
或许人也逃不开某些暗暗的规则,躲不开隐隐的宿命。
我按着约定的钟点,掐着时间踏进四季酒店的大堂,亮出工作证,很顺利地
查到马勇名字开的2012房间,警告前台切勿声张。房门按事先设计好是虚掩着的,
我轻轻推门进去,一阵慵懒的爵士曲调扑面而来。马勇的声音微微发抖,充满了
急切和期待:「晓玫,你真是要了我命了,快过来啊,别逗了。那个良……良什
么短来者。」
「良宵苦短,快了快了,就快好了,别催我。」晓玫应道。
我蹑手蹑脚寻声而去,只见马勇四仰八叉躺在床中央,已经扒得露出一身结
实的肌肉,腰间横了一条白色浴巾盖住要紧之处。到底是侦察兵出身,这副身材
跟时下走红的男模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不过我丝毫不担心他此刻起来发飚,他既
看不见我也伤不了我。一条大汉已经被两双透明丝袜绑在床架上,眼睛上还蒙了
条丝巾。
晓玫正在卫生间里竭力拖延时间,见我来了顿露轻松。还好还好,还算踩准
了步点,没耽误了大事。我轻轻拉开背包,递给晓玫一部dv,轻轻走到床边,没
发出一点声响。
我尽管从来不歧视同性恋,但我始终没有办法理解对同性如何产生冲动。马
勇低沉的喘息和扭曲的表情实在让我几欲作呕,骨肉分离,死去活来。对于背背
山山民,我不由得心中暗暗钦佩。我估摸着拍了也有3 ,5 分钟,虽然有点偷工
减料,但也足够用了。当即扔掉手里的软毛刷,一把扯掉蒙着马勇眼睛的丝巾。
那双眼睛整整保持了30秒钟白痴般的迷茫神采才慢慢泄出惊恐,诧异和暴怒,就
像电脑软件急死人的loading 进度条。
「妈的,耍我,老子弄死你们。」可怜的壮汉显然忘记了缠绕在四肢上层层
迭迭的尼龙丝袜,猛地想腾身而起,确只换来床架支支呀呀的嘲弄。
「马处,我对你向来敬重客气,你为什么偏要来找我麻烦呢?」
「我弄死你,老子刀头上舔血一辈子,绑我?绑得住我几时?你有种别让老
子站着走出去,否则我一把捏死你。」马勇眼睛冒着火,显然气傻了,还没有认
清当下得情况。
「马处,你是条汉子,人人都知道。你耍狠玩愣,打年轻在部队就是除了名
的。我自然是奈何不得你。我也怕你捏死我,怕得很。不过你捏死我也没用啊,
捏死我刚刚得视频也会传出去。到时候人人都会知道,市局出名的铁汉马勇在宾
馆偷情,被性变态刘志远用丝袜绑在床上用软毛刷撩拨得教娇喘连连,欲仙欲死。
头条啊,新浪,天涯,你我立马晋升年度网络红人啊。什么芙蓉姐姐,凤凰姐姐,
都他妈给咱哥俩闪一边儿去。你要再弄出个情杀同性男友,那更是一把火烧到南
半球啊。搞不好明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就是我们俩不得不说得故事啊。」
马勇听到这里顿时失语,呆若木鸡。趁着说话的功夫,晓玫动作麻利地把视
频已经传到了网络硬盘,此刻就算马勇抢了dv也回天无力了。晓玫把马勇随身的
包搜了底朝天,找到了那张光盘。其实我倒无所谓能不能找到光盘,即使他乖乖
交给我,家里也是有备份的。如今我有了王牌在手,单就赌他不敢跟我鱼死网破。
我解开马勇的手脚,把衣服扔给他,说:「马处,我跟你向来没什么过节,
留学生的案子我是百口莫辨,但确实与我无关。希望你别为难我才好。」
马勇一言不发,穿上衣服匆匆溜出门去。晓玫见他一言不发,还是很不放心。
看着手里那张光盘,忧心忡忡地问我:「他会不会留了备份啊?」
「备份那是肯定留的,不过无所谓,其实就算光盘那不到也无关紧要。我现
在有王牌捏在手里,料定他不敢跟我鱼死网破。」
「要是他不怕呢?」
「治病要对症下药,治人也是一样。他是刀头舔血过来的滚刀肉,辣椒水老
虎凳未必有用,绝对算条硬骨头的汉子。只不过他骨头越硬就越听不得背后嚼舌
根,如果坊间传闻他是同性恋,呵呵,保管他生不如死,连悬梁自尽的力气都没
有。」
「也亏你想得出来。」
「光盘呢?拿我看看。」我伸手问晓玫要她手里的光盘。
「这有什么好看的,非要见我出丑么。」晓玫不给我,顺手揣进包里。我也
就没再坚持,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便越多欲说还休的尴尬。
「好吧,事儿也了了,回家把。」
「我今天吓坏了,头疼的厉害,你先帮我下楼买盒芬必得吧。」晓玫满脸倦
容地说。
我答应了一声便匆匆下楼去了……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