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长篇待续 04)
远远看见丁字路口有辆出租,尾灯没亮,应该是在趴活儿。我加快脚步赶过去,我太想坐下歇一脚儿了。
“走不走?”到车跟前,我弯腰低头伸着脑袋对着敞开的车窗问道。
操!不看便罢,一看吓我一跳儿,差点把额头磕在车窗框上。
一大汉,光头,膀大腰圆,四仰八叉,仰卧于驾驶座上,一脸凶相,赤着上
身。
一瘦女,长发,肩窄臀尖,撅腚伸头,埋首于男人胯间,长发遮面,露着股
沟。
光头大汉,濒临发射,使劲上挺,呲牙咧嘴,死按女人脑袋。
长发瘦女,积极配合,玩命深含,扭腰摆腚,紧搂男人粗腰。
“不走,不走。”光头大汉恶狠狠的瞪我一眼,眼神像被强行中断交配的野
狗。
这膀大腰圆的野狗我可惹不起,只有躲得起!拐过弯儿,还是没看见车,还
得走一段儿。操!人家扣屄的扣屄,日嘴的日嘴,我他妈的只能挺着鸡巴走路,
今天真够背的。
这地儿有点偏儿,我不敢路边的人行道,万一从哪棵树后面转出一个拿着刀
管你借钱的哥们儿怎么办?现在都他妈的是先捅翻再搜身!
我跳到马路中间,沿着隔离带走,也好拦车。没走多久,一辆出租从后面飞
驰而至,嘎……得一声,停在我身边,吓我一跳。
我朝车窗里一看,司机是那光头,还是那辆车。
“走不走?”刚才我没看到脸的长发女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手里还端着半瓶
矿泉水。
这回我看清楚,老鸡一只,少说也得三张半了,一脸廉价粉底,还没抹匀,
嘴唇很厚,血红,嘴角还有弄污的红印儿,像刚吃了死孩子,哈,估计刚才吃了
不少那光头的子孙。
“嗬……噗。”老鸡问完我,还伸头朝地上吐了一大口吐沫。
“走不走?师傅?(方言,对陌生成年人都称师傅)”那光头司机也问我一
句。
“走。”我拉开后门坐进车里。
这个我不怕什么,因为车很新,而且看着不像私车,颜色统一,车门上印着
出租车公司名称和电话。我也门清儿,出租车司机跟小姐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去哪?师傅?”光头司机问我。
我说:“×××”(地名隐去)
司机很高兴,因为我说的那个地方几乎横穿整个市区,从这个西郊到另一个
东郊,算大活儿。
车开。我有点了根烟。
“帅哥,把你的好烟给咱抽一根儿呗?”老鸡扭过身来,隔着防护栅栏对我
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递给给她一根儿,我听得出来,她说我们本地话说的有点蹩脚,肯定是转
战各地的女游妓队员。
都不容易!
“光给烟,不给火?呵呵。”老鸡用厚嘴唇叼着烟伸到栅栏的缝隙中间。
我给她点着,把头拧向车窗,不再看她,我知道她是想做我生意,可是我对
她没有性趣,因为有个又干净又免费的屄等着我去肏呢。
“谢谢帅哥。”老鸡吐了个很圆的烟圈,就对我开门见山:“帅哥,崩锅儿
不?大热天的去去火气?”
“嘿嘿。”光头司机淫淫一笑。
“刚崩过,下回吧。”我皮笑肉不笑,下意思的捂住我腿中间的小山包。
“呦,年轻轻的,再崩一回呗,今天晚上老妹儿还没开张勒,就刚才义务了
一回,再崩一锅吧,老妹儿活儿好的很,保准把你伺候爽喽,不信你问问?”老
鸡的表情非常丰富。
“哈,嗯,活儿是不错!星宿派的,吸星大法!”司机开始回报刚才老鸡的
“义务”。我也对这司机的文学素养感到吃惊,他说星秀派,没说星素派。
“三十口活儿,五十崩锅儿,一百全套儿,一百五包夜,二百后门儿,跟你
走跟我走都行,杂样?”的确老鸡,切口很熟。价格也低廉。
“呵,老妹儿,下回吧,真没劲儿了。”我客气拒绝。
看着她我想到了芳芳,芳芳不过是零售改成了批发。
老鸡见我好说话,加紧攻势:“唉呀,让老妹儿开个张吧,行不?看你这么
帅,给你便宜点儿,你要是包夜,我让你走后门,老妹儿哪儿紧得很,绝对不让
你费力气,你只管爽就行了。”
“下回吧。”我笑笑。
“别下回呀,就这回吧,再给你打个折,一百五随便玩,带舔沟子,行不?”
老鸡说完伸出舌头,隔空朝我一舔。
我拿出钱夹,抽出一张二十的塞过去:“姐们儿,我真没劲儿了,你也歇歇,
这二十算你今天开张了,行不?”
我不是傻逼到相信她说的什么还没开张儿,我知道今天肏过她的鸡巴,割下
来也能盛一脸盆儿了,我也知道她应该比我有钱,日子好过。我只是不想让一个
女人哪怕是一个老妓把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在我面前扔进茅坑里。
最起码这一会儿,我不想。
老鸡一楞,看看钱,又看看我,没接,对我苦涩一笑:“不玩儿算了,我也
不是强买强卖,这钱我不要。”然后由解嘲一笑:“呵呵,我也是靠劳动吃饭,
也得按劳取酬不是?”
光头司机:“尻,有钱不要呀,傻逼呀你。”
长发女(我不想再用老鸡这个词再来称呼这个女人)没搭理他,拧开矿泉水
瓶喝了一口,深深的抽了口烟。
我把钱塞过去,用指头捣着她的肩膀:“唉,姐们儿,钱你拿住,算订金了,
把你电话给我,以后我想玩了找你,你得先紧着我,行不?”
长发女接过钱,笑道:“我知道你是相不中我,嫌我老,下次我给你介绍小
姑娘,包你满意,这算是介绍费了,哈哈。”然后递给我一张用最廉价的名片纸
制成的名片。
我接住,没在说话,眼睛看向车外,一口一口的抽烟,光头司机打开收音机,
一首我很熟悉歌飘了出来,是郑智化的《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这位拄着双拐
唱歌的台湾哥们的标志性的带着哭腔的嗓音,开始在车内狭小的空间荡漾: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
离开家乡在台北混了几年
阿飞曾有满腹的理想
事到如今依然一事无成
阿飞开始学会埋怨
开始厌倦身边所有的一切
阿飞每次生气的时候
那个女人显得特别可怜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
阿飞花掉身上仅有的钱
阿飞付不起房租买不起烟
吃饭喝酒都靠那个女人
阿飞的他的那个女人
为了生存在酒廊陪酒赚钱
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
难免要学会放弃一点尊严
阿飞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
常常一个人自怨自艾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偷偷流泪
抱着女人幻想他的未来
阿飞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
常常半夜从梦中醒来
有时候发现身边的女人不在
黑暗中独自摸索他的悲哀
碍……
“关了!”我暴喝一声。
这首歌是那么的适时而至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每唱一句就像迎面给我一耳
光。一耳光接一耳光的将我带着的面具打得粉碎,让我再也不能腆着脸装无所谓。
司机吓了一跳,这外形彪悍的光头大汉吓得一哆嗦,方向盘都打晃,一脚踩
了刹车,告诉行驶的汽车,吱……得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哥们儿?一惊一乍的?喝多了?”他把收音机关了,扭着脖子吊
着眼睛瞪着我。
“没事儿,我喝多了,头晕,不想听,闹得慌。”我知道我失态了,赶紧解
释说。
“鸡巴,吃错药了吧?”光头司机斜着眼盯了我有一分多钟,才骂骂咧咧的
把车发动。
我咬着下巴,四肢无力的蜷缩在后座儿上,我表面上目无表情,心里却泪流
满面。
这首歌我太熟悉,曾经有一段儿,我天天听着这首歌,可是后来我就再也不
敢听它,要是在大街上听到,我就会马上逃也似的跑出声音的范围。
可是现在,歌声虽然戛然而止,只放了一半,但是后面的歌声,却不依不饶
的在我脑子里回响,像是郑智化钻进了我脑袋里:
阿飞的他的那个女人
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要离开
她依然深爱着他的男人
但这种男人不会给她未来
阿飞的生命从此失去依赖
像一个被母亲遗弃的小孩
可是骄傲的男人早已被宠坏
他依然不知觉悟原性不改……
碍……
阿飞失去他的女人
仿佛失去他自己的灵魂
他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
深深怨恨离开他的女人
无知的阿飞何时你能长大
何时能扛起男人的责任
你可知当一个女人对你托付一生
她也许离开但她依然在等
我脑子里的郑智化喋喋不休的一边一边的唱,一边一边的唱,他不想放过我。
“别等了,他永远长不大了,永远是个窝囊废,永远扛不起男人的责任,他
根本不配一个女人对他托付一生。”
我声嘶力竭的对着,我脑子里的郑智化和站在她身后那个掩面垂泪的那个女
人虚弱地叫喊着。
我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最可笑的是,我裤裆里的那根鸡巴依然保持充血勃起,毫无廉耻的挺立着。
我浑身发热,不知道是因为是激动还是因为那该死的药片,司机为了省油没
有开空调,我把脑袋伸出车外,让风吹我的头,该死的风也是热的,越吹越难受。
我没有吃错药,我是吃药吃多了!
“唉,唉,到了,唉,唉,13块。”光头司机把我脑子里残疾歌手赶走,
把我拉回现实。
下车前,他一边找我零钱,一边对我说:“想开点儿,兄弟,怎么着都是活
着,怎么着也得活着。”
我没接他的话,长发女回头想跟我说什么,刚想张嘴,但是一看我的脸,就
闭嘴不说了。
我刚下去,出租车绝尘而去,瞬间消失在马路尽头。
我觉得下巴上粘粘糊糊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儿,看到一道儿血红从手背拖到
手臂上,我现在才觉得嘴里一股子血腥气。
一股暴戾之气在我胸中升腾而起,我狞笑!
站在路边,没有了风,我更热了,劣质廉价的性药让我全身发红。
我开始朝面前这个小区里疾走。
这个地方是一个贫民住宅区,在城市边上,小区里连个灯都没有,黑灯瞎火
的,我七拐八拐钻进一栋破旧单元楼里,更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却不用拿
出手机照明,照样畅行无阻。因为芳芳跟我私奔以后,我们在这栋楼里住了一年
多。
上到五楼,我一脚踢开一个门缝里还透着灯光的门,里面一套装修老旧,家
具过时,低矮狭小,客厅狭小的民居。天花板上的吊扇,嗡嗡的飞速转动着,一
股子泛着潮霉的老房子特有的味道顶了过来,
“你……来……了……”门帘一挑一个身材高大,丰满肥硕,一身白花花的
肉的女人迎了出来,走到门口,飞快的把门拉上,锁死!
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被迎出来的这个女人吓到的,并不是因为她太丑,
长得吓人,是因为她现在的装束,只见她:
头戴头套,只露眼睛和红唇,身穿情趣内衣,露着肥奶和肥臀,腰上围着束
腰,腿上欲望丝袜,崩得白肉欲破网而出,脚穿高跟凉鞋,脚丫宽大肥厚。
一水的黑色SM女奴装,就差脖子上套个带铁钉的狗项圈了,十足的母狗模
样,与这破旧的民居一点也不想趁。
这个女人就是我刚才打电话让她起来尿尿,打扮好了,等我来肏的女人,也
就是那个“咚咚咚”。
“你换下鞋吧。”母狗弯下腰,撅着大肥腚,从门口的简易鞋架上取下一双
拖鞋递给我。
“换你妈了个屄鞋,快给我倒杯冰水来。”我飞起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
“哦……”母狗捂着屁股躲开,怯懦的说:“有冰镇西瓜,你吃不吃?”
“冰你个臭屄西瓜,我说要冰水,你他妈的不懂人话呀。”我一把抓过她的
一只肥奶,使劲拧了一下大如红枣的奶头。
“有冰水……我去……我去给你拿……”母狗赶紧跑向厨房。
我换上拖鞋,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摆了一个最舒服
的姿势。我他妈的总算是踏实了,安全了。
母狗给我拿来一瓶冰水,我一把接过来,一边拧瓶盖,对她说:“快,唆鸡
巴,给老子使劲儿唆。”
母狗好不迟疑,马上跪在我的两腿之间,把带着头套的脑袋伸过来,张嘴含
住我那根可怜的鸡巴,卖力的唆起来。
“咕咚……咕咚……”一瓶马上见底儿,真是透心凉,冰冰爽!
“呜噜……呜噜……”从芳芳家的那铁艺大床的床底下逃出来,只有半个小
时,我的鸡巴就让另一个女人的口腔发出深喉的声音。
虽然我的鸡巴在这个女人的口腔里又大了一圈,更加坚硬,可是我现在还不
想操她,我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回回气,趁这个档口,我可以给你说说,这
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打扮,为什么对我这么听话,为什么成为我的母狗。
呵呵,还有为什么她是“咚咚咚”,我再点根烟,慢慢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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