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妈妈的主人】六十七
【我是妈妈的主人】六十七作者:xionger
2009年/7月/2日发表于:sexinsex
可就在我俩大眼瞪小眼之时,远处电梯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声响,
声音既闷又沉,“咚咚咚”,震得我胸口阵阵心悸。这时不仅是我,老人也发现
了此番动静,脸色骤变,大喊一声,松手就将我丢于地上。我“哎呦”叫了一声,
慌忙从地上爬起,拦住他的去路。他却一钻一扭,泥鳅似的绕过于我,一溜烟窜
到了我寻到他的原位躲好,任我在远处怎样骂他喊他,老人就是埋头不理。
事发突然,我明知时间不多,必须早下决定,但我迟迟立于大厅中央,对电
梯和黑门处张望再三,权衡再三,却始终心乱如麻,没有主意。但是现在电梯那
里,又有金属切割的“滋滋”声伴着道道火花,从轿厢上部倾泻而下。我大感不
妙,知即将有大事发生,这才慌忙跑到黑门处将仪器取下,牢牢纳于手心之中。
仪器在手,我稍感心安,轻呼口气,探头向黑门里面望去。一眼望去,原来
老人此时正坐于地上,环抱双腿,蜷着身子,一双眼睛木然的盯着地面,口中还
隐隐约约不停在呢喃些什么。可是由于距离过远,再加之远处金属切割声着实刺
耳,我只模糊的听到了“我不要吃药……药好苦啊……火,好大的火……”几个
断句而已。
明知这些断句必有其深意所在,但我却顾不上这些,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在
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或是去到电梯处一探究竟,这两个意见中二取其一。一时
间,我发觉自己又陷入左右为难之中,这时方才醒悟,原来预言的力量有时,自
然使我飘飘然,觉得万事皆在指掌之间。但是失去后,却又让我恐惧于未来的诸
般无常变化,患上了优柔寡断的毛病。
俗语道一步错,步步错。果不其然,就在我犹豫踌躇之时,轿厢上部已经切
割出了一个大洞,有数人从中跳了下来。他们几乎全部穿着墨绿色军用防护服,
头戴防毒面积,身材瘦弱,背上都背着一个小帆布包,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些何
物。这其中又有一人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宽大灰色连地长裤,冷笑一声,
便将右手拿着的电锯抛于低下,取出一把寸长银白小刀拿在手里,凶神恶煞的站
在众人之前。
我细细看去,只见此人皮肤黝黑,膀大腰粗,光头圆脸,身高两米有余。一
对浓眉既黑且乱,斜挑鬓间,再配上一对铜铃似的圆眼,端是一副猛张飞模样。
一见到我,他便张口骂道:“就是你这只蟑螂让爷爷离了大床,搅了爷的好事!
我倒要看看你有究竟有何等神通,够胆来这里撒野!”其声犹如惊雷,复又“啊
呀呀”的叫唤几声,忽现戾气,白光闪现,小小刀刃竟然将阻止电梯运行的尸体
一刀两断,切口处工整非常,毫无一丝泄怠!
顿时,电梯间中鲜血飞溅,他身旁众人皆数后撤,恐有一滴鲜血溅于身上。
单单他不闪不避,染了一身鲜红。我看的心惊,虽然我见过疯人无数,但是能有
如此浓厚戾气之人,也只有屠夫一人而已。我暗自后悔,现如今落入如此被动的
境地,都是我一时犹豫所致,不由气势锐减三分,也不接话,伸手探入怀中,暗
暗握紧了手枪枪柄。
那人可能笑我胆小,嘴角微扬,手指向我轻勾,面带不屑,挑衅于我。我心
知此乃激将之计,不去理他,只是小心戒备。他眼中笑意更浓,伸手让其余众人
皆数退后,呵呵一笑,施施然迈着小步,闲庭信步一般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失了先机,不敢力敌,本以为按照此人身型,他行动应该颇为笨重才对,
便暂且稍避其锋,仅凭拳脚与他近身缠斗。同时将右手一直藏于胸口,隐忍不发,
只待时机到来,务必将其一击必杀。不曾想此人动作异常灵活,小刀在他右手五
指间仿佛一尾游鱼一般,灵动非常,几番试探下来,我不但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反而白白平添了几道新伤,狼狈不堪,且战且退,渐渐被其逼到角落处。
此人见我已无路可退,两指捏着小刀刀柄处,神情凝重,颇有在举重若轻之
感。他开始舞的一时极快,一时极慢,动静转折之间,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隐约中,透出几分山雨欲来之势!我则犹如一尾孤舟,在这场风雨中左突右支,
狼狈不堪。他快时有如闪电也就罢了,偏偏他缓慢处我明明看的仔细,但还是闪
避不过,心中苦闷,咬牙全数挨了下来。
此番交锋下来,身上新伤虽浅,但连绵不断而来。不一会儿,我就他斩成了
一个血人儿,四肢无不痛的厉害,沉的厉害,只是靠着心中最后那一丝希望,苦
苦支撑而已。
眼看那人动静变换的频率越来越快,我的动作越来越慢,此消彼长之间,我
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其斩落斧下!谁曾想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
处围观的众人,不知道何时开始悄悄绕过我俩,从背包中取出少量白色药剂,倒
于手心,屈身向老人藏身之处摸去。我无意中看个清楚,心中奇怪,隐隐觉得有
事不妥,稍一分神,就被对手寻到机会,在我左臂上狠狠割出一条尺长血口。不
过好在伤口长而不深,没有伤及筋骨。我得以能继续挥动残臂,勉强又和他斗了
数个回合,那人胜券在握,反而进手招式锐减,竟然渐渐由功变守,不再和我缠
斗,我这才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普一脱离战场,我就慌忙后撤,很快便和他拉开了一段不近的距离。那人却
依然站于原地,也不上前追击,反倒深叹口气,意兴阑珊的凝望着手中小刀,叹
道:“无聊之极,无聊之极啊……”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说话,但机会难得,暂不去理他,回头向黑门处看去。心
想按照另外数名敌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不太像是战士一类的人物。立刻计上心头,
轻轻一笑,随即架拳冲杀过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群人一见我冲来,其间
奔跑相撞者有,呼天喊地者有,腿软发抖者有,就是抵抗者无人。我毫不费力的
就冲进了黑门里面,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臂将他拽起。
老人一看是我,眼中惊恐少了几分,也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我拽着他一
同离开。可就在此时,我忽听脑后有破空声迅疾传来!我急忙低头避过,顿时只
觉头顶一凉,一大丛黑发被人削落眼前,而且有一壮硕黑影,从我身后将我俩完
全笼罩其中。
不回头,我就知那黑影是谁。只听一声雷鸣般的怒吼声,在我耳边响起:
“将他给我放下!”想必他此刻已经动了真怒,将小刀的万千变化舍弃不用,化
繁为简,只是直直对着我的后心捅了过来!眼看形势如此危急,我却反而嘴角带
笑,身行一转,藏于到老人背后,同时狡黠一笑,用力将老人当做挡箭牌,推入
那人怀中。自己则勉强运起枪击之术,拼着眼角渗血,三颗子弹按“品”字形激
射而出!
“啪啪”两声,那人右肩和左胸处开出两朵血花,但是射向他眉心的那颗致
命子弹,却只见白光一闪,化为两半掉于地下。受伤后,那人“蹬蹬”退了几步,
恼怒非常,旋即被这痛楚激的癫狂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凛冽的有如怒目金刚一
般,死死凝望于我,恨不得立刻生吃了我。同时面对来人,只淡淡冷笑一声,左
手成掌向着老人头部拍去!此番他含怒出手,掌势未到,威势已到,远在三丈之
外,他的掌风就将老人衣衫吹得“呼呼”作响。
如此生死关头,老人也清醒过来,眼泛红丝,惊恐之色顿消,“啊啊”大叫
了数声之后,又成了那副疯狂摸样,举掌便迎了上去!我只感觉身边温度骤变,
热了不止分毫,心中正感疑惑,却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和老人的双掌已然紧
贴在一起!这种硬碰硬的劲力较量,最是简单直接,半点做不得假,谁胜谁负,
高下立判。看来两人之中,还是老人技高一筹,手一撤去,只见那人手掌软软的
翻在手臂上面,已是废了。
身受如此剧痛,那人不吭一声,眼睛动也不动,像是那只断掌浑然不是长在
自身一般。老人疑惑的盯着他脸猛瞧,但是当他看清来人容貌以后,脸色骤变。
那人也好像熟识老人,对其冷哼一声,随口骂道:“老匹夫,还不给爷爷快滚!”
就将老人吓得慌忙低下头去,就这么为其让开去路,一溜烟的逃了。
我心中原意是想用老人和那人纠缠一阵,自己趁机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的。
但谁想世事变化如此神奇,我也只能心中苦笑,将这苦果咽下。我看势头不对,
只能对准那人身上各处要害,用枪击术将剩余子弹全部射出。之后也不看伤敌效
果如何,起身便逃。
果然,“乒乒乓乓”几声过后,不见那人手动,子弹就全部都被分成两半,
皆数掉落地下。不过他也不好过,不但处伤口鲜血狂涌不止,眼角也隐隐渗出血
来。可是他身上越痛,他嘴角笑意反倒越浓,眉眼一瞪,大声骂道:“小杂种,
以为就你一人懂得枪击之术吗!本来我还不信帝国的绝学会出现在一个小贼那里,
不过我已经为我的轻敌付出了代价。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说罢,竟然转回到
电梯那里,单手拾起电锯,怒气腾腾向我冲杀过来。
此时,我已逃到白门处,将密码仪装于门锁上面。可是数字闪动之中,那人
已经冲到我的背后,高举电锯就对我头顶劈来!我急忙侧身躲过,但见身旁火花
四溅,一道裂痕于我背后半分处狠狠劈于白门之上,端是凶险无比。
一击不中,那人脸上更显凶恶,大喝一身,手腕一翻,凭着一声蛮力硬生生
由上劈变了横斩,斜对着我腰间便斩了过来!我顾不得许多,身子前扑,趴于地
上,堪堪避过腰斩之劫。可是就是如此,那人依然不肯放过于我,招式再变,踏
步上前,电锯下撩,看来是要定了我的性命!
生死关头,我只能再次用起枪击术,不为退敌,只为活命。虽然耳朵眼睛鼻
孔都渗出血来,但是终究暂时保住了性命。眼见到手的猎物从自己眼前溜走,那
人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几次枪击之术!”话
一说完,随即挥动电锯便向我攻来!招招取的都是我上三路的要害,我被他逼的
没有办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枪击术同他周旋。
那人却极为聪明,当我用枪击术时,就小心的同我拉开距离,守的是小心巧
妙,水泼不进。而当我喘息之时,又运足蛮力,大开大合的向我杀来,逼我与他
硬拼!这一来一回之间,我渐渐被其耗成了强弩之末,他则留足了力气,静静张
开獠牙,就等我气衰无力之时,将我一口吞下!
我明知这是陷阱,却也不能不踩。不过好在此时密码仪上面数字已经固定下
来,仅仅只有五条而已。我脸上大喜,强忍头疼,接连用了两次枪击之术,才将
那人逼退。趁机摸上门锁,将第一条输入进去!那人见我如此拼命,知道暗中必
有蹊跷,瞬间便有了决定,不再留手,运起枪击术就向我劈来!
此番他全力施为,我终于躲闪不过,左肩处被拉了个大口,鲜血狂喷,顿时
半边身子就没了知觉。这时,又有破空声呼啸而来,我也不止伤,也不还击,只
是咬牙将第二组数字输了进去,将生死都赌了上去,所依凭者,就是天命!
那人咦了一身,对于我的血性,暗暗有了一丝赞赏之意。但是手上动作却丝
毫不慢,将电锯化成一道白光,对准我的脖颈便削了下来!可是此时,形势忽转!
只见一只枯枝般的手,突然间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一个手指只是那么轻轻一点,
那夺命的白光便断成两截,“铛铛”两声,掉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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