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恨】 第一章 醉月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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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小七(2011-11-10 21:33):
莫离恨
作者:nunu629117
2011/11/10首发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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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初来乍到,现有拙作一篇,以愉诸君。若是看得过去,还请诸君轻点右上角“支持楼主”,或适当评论一下,激励一下小弟的创作热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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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陵,十里秦淮。
华灯初上时节,秦淮河畔最大的销金窟“醉月楼”内,涌入了平日数倍之多的寻欢客,老鸨高嬷嬷带着手下的龟奴、丫鬟“张公子长、李员外短”地招呼着客人,忙得不亦乐乎,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今日乃是高嬷嬷作为王牌精心调教多年的清倌人瑶瑶挂牌梳栊的好日子,瑶瑶从小被她当作大家闺秀般培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为名师相授,当然,更重要的是如何取悦男人——无论在床下还是床上。种了多年的摇钱树终于要开花结果,一念及此,高嬷嬷满布脂粉的老脸不由露出了更为灿烂的笑意。忽而目光所及之处,一行人影映入眼帘,她心里先是一愕,随即大喜,忙堆着谄媚的笑脸,一路小跑朝着来人迎了过去。
来人共有四名,为首的是一名英俊少年,其身材修长,剑眉星目,头戴天蓝文生公子巾,身着月白丝质长袍,腰间佩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碧绿玉佩,手摇折扇,嘴角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身侧是两名虎背熊腰的保镖大汉,双目神光电射,太阳穴饱满,一看就是练家子;身后跟着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看似双目微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若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其眸内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扫过身前少年时宠溺的目光。
“哟,徐公子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快请进。”高嬷嬷一边陪着笑脸,心里一边嘀咕:平常没听说过这小祖宗流连烟花之地,原来是对庸脂俗粉不屑一顾,今日若是瑶瑶对了他的胃口,我醉月楼不但可以大赚一笔,还可以傍上“莫离山庄”这棵大树,可谓一举两得。唔,若是瑶瑶为其所得,还需打个折扣,也好结个善缘。
少年正是金陵四大门派之一“莫离山庄”庄主徐天行的幼子徐星。徐天行与其夫人齐梅儿育有一子一女,长女徐月年方十七,继承了其母的美貌,据说被好事之人私下评为“金陵第一美女”;幼子徐星刚满十六,也是英俊不凡,再加上其势力背景和其父母对其宠溺,使其养成了一副风流性子,但其眼界颇高,就连贴身侍女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嬷嬷不必客气,本公子乃是慕名而来,希望瑶瑶姑娘别让我失望才好。”
“一定一定,我家瑶瑶花容月貌,善解人意,虽不如令姐之绝色,但亦相去不远,保证让徐公子满意。”
高嬷嬷话音刚落,只觉两道利剑般的锐利目光从徐星身后的中年人处射来,她顿时如坠冰窟,浑身生寒,惊魂未定下,又听少年淡淡的声音道:“我姐不是你能评头论足,更不是什么瑶瑶可以相提并论的,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甚至有没有资格当我的玩物还有待观察。”说罢,不再理会脸色苍白的高嬷嬷,径直走进了醉月楼。
高嬷嬷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正自懊悔不已,却见徐星已进入醉月楼,忙追了上去,尴尬地赔笑道:“老身口不择言,徐公子莫怪。”说着作势要抽自己的嘴巴。
“得啦,别给我来这套,你……”徐星不耐道。
“星哥……”徐星话音未落,只听得旁边包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往声音来源处望去,却是一张稚气未脱却故作老成的脸,原来是好友袁野。其父袁黄乃七星门主,也是金陵四大门派之一,其母齐菊儿与徐星之母齐梅儿传闻为亲姐妹,然而徐星与袁野自己却知道与对方并非表兄弟。徐星记得小时候问起母亲时,她只说是姓名上的巧合,自己不信,待要再追问时,母亲却流露出了复杂难明的神情,那神情似怀念,似痛苦,似愧疚……只是那时的小徐星并不懂。尽管没有血缘关系,齐梅儿与齐菊儿却似乎比亲姐妹还亲,因此七星门与莫离山庄一向同气连枝,徐星与袁野也是自小的玩伴。
“哟,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跑这儿来作甚?不怕菊姨打你屁股啊?”徐星调侃道。
“切,我已经十四岁零两个月了,你再叫我小屁孩我可翻脸了哦,再说咱哥俩谁跟谁,我的辉煌战绩你还不清楚?”说着用力挺了挺胸膛,还握拳比了个强壮的手势,紧接着语气一转,暧昧地道:“嗳,我要在今年内完成百人斩的伟业,这个瑶瑶就是我的新目标,呃……你也来了,难不成……不行,星哥,这个瑶瑶你要让给我,老规矩,我的女人里你随便挑一个去玩,怎么样?”
“哼,你那些女人我都差不多玩过了……”
“嘿嘿,我最近新弄了一对母女花哦,要不要尝尝?那个小丫头才刚十一岁,毛都没开始长,开苞时那小穴真紧,我弄了好一会才弄进去,她哭得那叫一个惨,虽然少了点乐趣,但特有征服感;至于他娘,虽然只是中人之姿,但那股骚劲,还有那对特大号的奶子,啧啧……”袁野作回味无穷状。
徐星奇道:“哦?哪弄来的好货色?”
“是我七星门里一个管事的婆娘还有女儿,那天我碰到了他们一家子,一看那婆娘那对豪乳,哇,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那管事特别会来事,当天晚上就把他老婆女儿送到我那去了,其实当时我倒没注意到那小丫头,毕竟还太小了,但那家伙可能误会了,以为我想来个母女花,嘿嘿,本少爷当然不会客气……”袁野淫笑道,“当然,这么会来事的家伙,本少爷很欣赏,第二天就让爹提拔他当了个堂主。”
“小野,那瑶瑶我可是志在必得,这样吧,如果你有兴趣,我开苞后玩两天你再玩,如何?”
“切,又是你先拔头筹,说什么我都不干,小心我跟梅姨告状说你欺负我。”袁野拨浪鼓般摇着头抗议。
徐星神秘一笑,用一种魔鬼诱惑般的语气道:“哦,真的说什么都不干?如果是蓉儿……”
袁野两眼大亮,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难以置信地打断了徐星:“等等……你是说蓉儿?”
两人所说蓉儿是徐星之姐徐月的贴身侍婢,比徐星小了一岁,与徐家姐弟、袁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说是侍婢,但徐月却从不把蓉儿看成下人,待之如亲姐妹一般,只是蓉儿却从不恃宠生骄,谨守奴婢之礼,言必称“小姐,少爷”,只是对于自家少爷的“损友”袁野,蓉儿却总是冷面相对,认为少爷变得如此放荡不羁,全是被袁野带坏所致。袁野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心说蓉儿姐啊,谁带坏谁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么,好一个帮亲不帮理!!无奈,面对垂涎已久自己又不能摆少爷架子的蓉儿,袁野却无从下手。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为了一亲芳泽,袁野竟提出了要娶对方过门为妾的条件,虽说是妾,可也是明媒正娶,以袁家的势力要娶一个侍婢为妾那可说是极高的待遇了,无奈蓉儿就是不答应,说是不愿意离开小姐,以徐月对蓉儿的感情,这场求亲自是以袁野的失败而告终。越是得不到,袁野的心里就越是火热,故而现在一听徐星语气,别说什么瑶瑶,就连自己老爹姓甚名谁都几乎抛到脑后去了。
徐星见到袁野那副心痒难耐的模样,却故意逗他,道:“蓉儿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手的,本来看在你我兄弟情分上,还想着……唉,谁知你竟不屑一顾,也罢,瑶瑶就留给你了,星哥不会夺你所好,我这就回去了。”说完摇了摇头,作势要走。
袁野大惊,忙拉住了徐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我刚才那不是说笑么,咱们哥俩什么关系啊,星哥你看上了那瑶瑶是她的福气,小弟只能衷心祝愿星哥夺得美人归。”开玩笑,一想到能把一向对自己不假辞色的蓉儿姐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对方还得刻意逢迎,百般讨好自己,袁野恨不得徐星马上拿下那瑶瑶,自己不就可以……念及此处,袁野决定谁敢跟徐星抢瑶瑶,自己就跟谁急。
“哦?不跟我娘告状说我欺负你了?”徐星故意问他。
“绝对不会,星哥你的大恩小弟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怎么还会去告状。”袁野笑嘻嘻道,接着满是期待地问:“蓉儿真的可以送给我么?”
徐星正色道:“小野,你又不是不知道,把蓉儿借你玩两天,让你月姐知道还不定要怎么收拾我,要是把她送给你,她还不扒了我的皮?而且你也知道她俩的关系,我可没这胆子,借你玩两天已经是极限了,你要是不干就拉倒啰……
袁野一想也是,自己可惹不起月姐,只能退而求其次,两天就两天,自己一定要让蓉儿尝到自己的滋味,以后都离不开自己,乖乖送上门让自己干,一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勾起了一抹淫笑,转念又好奇地问道:“星哥,蓉儿真的肯让我玩么?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就算被你弄上手了,也不会这么听话吧?你可别骗我……”
徐星傲然一笑:“凭你星哥的手段,调教一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别说让你玩两天,就算我让她来这醉月楼接客,甚至被狗干,她也得乖乖地照做。当然,前提是不能抛弃她,不然她就觅死觅活的,我不忍心,我姐也得收拾我。”
想起蓉儿那副冷脸,又听得她被徐星调教得死心塌地,直如性奴一般,袁野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哦,你刚才说的那对母女花我有点兴趣,过两天借我玩玩?”
“没问题,小事一桩。”袁野拍着胸脯保证道。
“对了,今晚还有谁来了这醉月楼?你来得比我早,看见哪个有点竞争力的对手么?”徐星问道。
“切,这金陵城敢跟咱们两家扳腕子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不就四大门派中的其他两家么?天鹰帮和海沙派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也是世交,算是个对手,不过我们这一代中,天鹰帮的少爷是个十岁没到的小毛孩,而海沙派的海天雄只有一个女儿,星哥,你该不会认为一个小毛孩或者海丫头会跟我们抢女人吧?哦,对了,倒是还有胡知府家也算根葱,据说他也是这醉月楼的幕后东家,不过他家老三上次打赌输了给我,见了面都要见我声“野哥”,谅他也不敢跟我们抢女人……至于其他官员富商,不是我小看他们,就算他们有那些钱也没那个胆子!”袁野不屑道。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这只是本地的情况,我们也不能排除有些外地的过江猛龙恰逢其会……看到什么生面孔么?”
袁野迟疑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包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几个生面孔,不知是何方神圣,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嘿,不过管他娘的,咱们兄弟在金陵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怕过谁来?”
徐星想了想也是,凭着莫离山庄与七星门的势力,的确也有本钱说这句话,于是兄弟俩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袁野刚才所指的那个以淡雅为主格调的包间里,却是进行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淫靡一幕:一名脸色略显苍白的阴鸷青年居中而坐,身旁依偎着一名妖娆美姬,咯咯娇笑着为其喂酒,身下跪坐着另一名妙龄少女,臻首上下起伏,妙舌吞吐,呜呜有声,青年的手探入美姬轻纱中,在胸前蓓蕾用力揉搓着,任由一对美乳在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其惬意地享受着两个女子的侍候,不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在青年身后,四名身着黑衣的汉子持剑而立,神情漠然,仿佛对面前香艳一幕视若无睹。良久,青年蓦地一声低吼,按住了身下少女臻首一阵急速抽插,其身形一阵颤抖下,一股浓精喷薄而出,全数落在了少女咽喉内,少女猝不及防下,直呛得咳嗽不已,饶是如此,却不敢稍有浪费,将之悉数咽下,随即香舌在青年龟头处轻轻舔舐,为青年作着善后的清理工作……
高潮过后,神清气爽的青年哈哈一笑:“这醉月楼不愧为金陵风月场所之首,美人姿色上佳,服务周到,本少爷非常满意,喏,这是赏你们的。”说完,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分别拉开两女衣襟,塞在了对方胸前高耸处,还不忘各捏了一把。
两女一喜,朝青年裣衽一礼,娇滴滴道:“谢公子赏。”
“这是你们应得的,唔,两位尚且如此,本少爷如今对你们醉月楼的王牌瑶瑶姑娘更感兴趣了,今晚定要夺得美人归。”随后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两女退下。
待两女离开房间后,青年皱眉道:“壬一,你们四个别整天摆出这副死人样,影响本少爷寻欢的心情,本少爷放你们自去找些乐子,如何?”
为首的一名黑衣汉子恭敬道:“属下不敢,出来时殿主曾有严命,我等不可离开少爷一步,若是少爷有个什么差池,属下等万死莫赎。”
青年气极而笑,拍案而起,斥道:“刚才开胃菜倒也罢了,难道待会本少爷与美人共赴巫山,颠鸾倒凤之时,你们也要在场旁观?你们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四人连忙跪倒,磕头道:“少爷息怒,属下等不敢,少爷若是不喜,属下等一会门外守护便是。”
青年怒气稍平,放缓语气道:“本少爷也知道你们忠心耿耿,奉命行事,只是爹也未免太过谨慎了些,难道我出来玩一趟,也会有什么危险?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招惹咱们幽冥门?”
壬一劝道:“烟花之地向来鱼龙混杂,咱们殿内美姬艳婢如云,少爷若有兴致,还不是予取予求,若是少爷玩腻了,也可由别殿相求,想必其他殿主也会卖咱们这个面子,何必……”
青年打断了他的话:“你懂个屁,本少爷追求的就是一种猎艳的过程,个中的成就感和征服欲岂是家里那些女人所能给予的?”接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淫笑道:“ 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也有一段间没去六姨和八姨那里了,她们那两殿才是男人天堂,啧啧……此番回去后定要去玩玩。对了,咱们这次出来一共带了多少钱?”
壬一答道:“除了少爷自带的之外,夫人还给了属下一千两。”
“什么?本少爷难得出来一趟,娘怎么如此小气?”青年大为不满。
壬一答道:“夫人说了,怕少爷在外逗留过久,让你花完了就回去陪她。”
青年郁闷道:“本少爷身上就剩五百两了,加上你身上的也才一千五百两,一会竞标可够戗啊……”
正在青年叹气时,外间大厅传来了“叮……叮……叮”的三声铃声,此间熟客都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一时间,偌大的醉月楼变得落针可闻。
高嬷嬷的声音适时响起:“各位贵客,今天是我们醉月楼五位清倌人挂牌梳栊之时,规矩大家也知道,价高者得,下面就由老身的五位乖女儿为各位献舞,请各位贵客欣赏。”
众人都知道,这献舞就相当于一个展示会,让大家一睹姑娘们的气质,容貌,身段,毕竟没有谁会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掷千金,哪怕旁人吹得天花乱坠,终究比不得自己亲眼所见。
随着一阵轻扬的丝竹管弦之音响起,舞台中央的纱帐后款款步出五个薄纱掩面的曼妙身影,其中四名彩衣女子手捧花篮,当先而出,长袖漫舞间,缤纷的花瓣缓缓飘扬而下,浓郁的花香沁人肺腑,漫天花雨间,一名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着她衣袂飘飘、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薄纱下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顷刻间,声乐渐渐低不可闻,四名彩衣女子缓缓跪倒,如同众星捧月般将白衣少女环绕在中央,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五女同时纤手掩面,在一阵惊呼声中,薄纱缓缓落地,在场之人翘首以盼的美人真容全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四名彩衣女子放到其他风月场所已是花魁的不二之选,可是与白衣少女相比,就犹如萤火之于皓月,立时黯然失色。
白衣飘飘,一头如云秀发随意地散布于肩,眉如远山,眸似秋水,琼鼻挺拔,一张樱桃小口轻抿,似喜似嗔,欲语还休,胸前一层轻纱仿佛掩映不住内里春色,随着美人呼吸轻轻律动,似乎下一刻一对玉兔就要破衣而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别着一束流苏,莲步轻移间有意无意地在两条美腿之间摆动,似乎桃源深处有美人挥手召唤,引君一探。
静!
绝对的静!
片刻之前还是落针可闻,隐约听到的只有急促呼吸声与猛咽吐沫声,下一刻,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轰然而至!连绵不绝的鼓掌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汇聚于此统统化作代表白衣少女的两个字:瑶瑶!
包间内,徐星眼前一亮,喃喃道:“果如老鸨所言,虽还比不上娘和姐姐,但也相去不远了,比之蓉儿也不遑多让,很好,本少爷要定你了。”正寻思间,只觉肩膀处一痛,却是袁野在自己肩头处捶了一拳,只见其欲哭无泪道:“娘的,错过宝了,便宜你了星哥。”
徐星不由莞尔,安慰他道:“你不是还有蓉儿么,再说了,瑶瑶我玩过之后还会跑得了你的份么?”
袁野腹诽道:还不都是你玩剩下的。只是这话却没敢说出口。
与此同时,另一包间处的阴鸷青年也是两眼放光,喃喃道:“不错……不错……”
看着眼前的火爆场面,哪怕是其他四女的初夜权也能卖个好价钱,瑶瑶就更不用说,看来今晚注定要赚个盆满钵满了,高嬷嬷心内乐开了花。她随即强自按捺住心中狂喜,平复了一下情绪,笑吟吟道:“各位贵客,相信大家对几位姑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竞拍正式开始,首先出场的是水仙,底价是一百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众人明白,这是惯用的竞拍手段,往往最珍贵东西都放在最后压轴出场。前面彩衣四女都只是开胃小菜,供一些势力或者财力一般的客人争风,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明白瑶瑶绝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所以很多人都没指望趟这浑水,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标定在了彩衣四女上;至于有资格竞争瑶瑶的大人物,自然也很难对前面的开胃菜有多大的兴趣。
水仙是彩衣四女中一身湖绿色打扮的女子,只见她朝众人微微一福,楚楚可怜道:“请各位贵客怜惜奴家。”说罢,就此静立一旁,不发一言,仿佛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与自己完全无关。这是一种麻木,对自身命运的麻木,身为风尘女子,她的命运牢牢操纵在他人之手,根本无从选择,这一天总要到来,或迟或早罢了。她今晚所能做的只是褪尽罗衫,张开双腿,任由竞得她初夜权的男子用那肮脏的阳物捅破自己象征贞洁的那层膜,然后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肆意发泄着淫欲,最后把那秽物泄进自己体内深处……尽管未经人事,但身处风月场所的她在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早已烂熟于胸,她甚至还懂得至少一百种在床上取悦男人的方法……曾经她还幻想过,夺去自己贞操的最好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千万不要是那些有老又丑或是肥胖如猪的员外老爷,这样的话,也好为自己留下一个不那么痛苦难忘的初夜,但随即自嘲般一笑,那又如何?就算是位英俊郎君,对方在自己身上完事之后,也只会提上裤子,洒然而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绝不会有兴趣为自己这个低贱的妓女赎身的,等待自己的依然是迎来送往,生张熟魏的日子,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黄之后攒够了赎身钱,然后找个马夫仆役之类的人嫁了;运气不好的话,自己在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染上了那些可怕的病,然后……没有然后了。
“一百一十两。”喊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好,马老板出一百一十两。还有哪位贵客出更高的价?”
“一百三十两。”出价的是一位身着员外服的老翁。
“张员外出一百三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
“……”
最终,水仙的初夜权被一名身材矮小的猥琐男子用三百五十两的价格购得,在那一刹那,猥琐男子的淫笑与水仙自怜般的凄婉笑容相互交错,是那么的刺眼……
接下来的竞拍波澜不惊,剩下的三名彩衣女子的初夜权都被人拍走,最高的一名拍出了四百五十两,这已是相当不菲的价格了,需知一两银子都足够一个普通人家滋润地过上两三个月,若是省吃俭用的话,几乎是半年的生活费,当初高嬷嬷把她们几人买下时,每人不过十到十五两不等,就算加上这些年在她们身上所花费的银钱,也不到四女初夜权所得银钱的零头,可谓赚得盆满钵满,对此高嬷嬷只是微微一笑,这只是开胃菜而已,重头戏还在后头,随即她清了清嗓子,笑道:“各位贵客……”话音刚起,仿佛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在众人心头激起一阵狂澜,大家知道,今晚的女主角将要登场,高潮……来了!
此时,无论是否有实力争夺的人都是心头一阵火热,或是期待着见证接下来的龙争虎斗,也好不虚此行;或是蠢蠢欲动,仿佛已经看到美人在自己身下婉转逢迎,欲仙欲死……
“各位贵客,相信大家已经迫不及待了,不错,下面出场的就是我醉月楼的头牌清倌人——瑶瑶!底价三百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十两……”
“三百五十两。”出价的是一位大腹便便,身着蓝色长袍的胖子,众人一看,原来是金陵三大富商之一,金陵最大的布商陈胖子,此人据说掌控了全城七成以上的布匹生意,在其他地方也有分号,端的是一方巨贾。
“四百两。”说话的是一位精瘦男子,只见他嗤笑道:“哼,你这胖子也来凑热闹,就不怕把瑶瑶姑娘那小蛮腰给压折喽……”瘦子也是金陵三大富商之一,主要经营米粮生意,与陈胖子一向不和。
“五百两。”陈胖子反唇相讥,“老关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别一会出门被风给刮跑了,还想一亲芳泽……嘿,今天这场合没见老方,看来是被他家母老虎吃得死死的,哈哈……”
“六百两。”冷冷的话音响起,这次出价的却不是关瘦子,而是一位络腮胡男子,此人面相凶悍,一道醒目的刀疤从鼻子左侧直贯耳际,看起来更添三分狰狞。
陈、关两人心中一凛,此人乃是金陵黑道的老大南霸天,凶名赫赫,麾下打手众多,虽说难登大雅之堂,无法与四大门派相比,自己也并不惧他,但一介商贾,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惹上这等人并非明智之举。
其实,这场竞拍主要看的还是各人势力背景,钱财倒是其次,说这一千几百两的这些巨贾豪富拿不出来纯粹是开玩笑,这在他们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只是他们要掂量一下,得罪了什么人要承担什么后果,自己又是否承受得起,两人心中一踌躇,气势上就弱了下来。
南霸天见此情形,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此二人还颇为识趣,不想得罪了自己,据说知府大人就是这醉月楼幕后东家,想来也没理由跟自己抢,看来只要四大门派的人不出现,这瑶瑶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小腹一热,脸上露出嘴角不由浮现一抹淫笑,只是这笑意刚出现就马上凝固在了嘴边,脸色由晴转阴,变得难看异常……
“八百两。”楼上包间处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一下就把价格提高了二百两,给了众人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然而让南霸天脸色难看并不是这个价格,而是他认出了出价人的身份——金陵四大门派之一,而且隐隐居首的莫离山庄少主,徐星!如果说此前陈、关两位富豪只是不想招惹自己的话,那他南霸天对莫离山庄的感觉绝对称得上恐惧了,自己的手下只是一群打手混混,欺负平民百姓还可以,但对那种真正身怀绝技的武林中人来说,绝对是不够看的,人家只要较真起来,收拾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是以虽然心中万分不甘,南霸天还是选择了放弃继续出价。
认出徐星的并不止南霸天一人,大多数有资格竞争之人,无论是已经出价还是跃跃欲试的,此时都颓然地放弃了继续出价,莫离山庄是在场绝大多数人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若是为了青楼争风而把小命丢了,真是死都没地方喊冤去。
这可愁坏了高嬷嬷,虽说她也很愿意徐星成功抱得美人归,好傍上莫离山庄这棵大树,但她明显低估了莫离山庄这四个字对场中之人的威慑力,尽管八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但离她的心理预期明显有些远,要是价格再高上一些那就完美了,只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高嬷嬷心中苦涩,场面也一时沉寂下来。
“哼哼……怎么样?我都说了没人敢跟我们扳腕子吧,我……”袁野得意洋洋道。
徐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老天仿佛听见了高嬷嬷的祈祷,又仿佛故意与袁野唱反调一般,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另一个包间处一个阴冷的声音蓦然响起:“九百两。”正是阴鸷青年所在包间。
虽说语调阴冷,高嬷嬷却如闻天籁,恨不得抱着此人亲上一口,只是在徐星与袁野听来就不是那么美妙了,特别是袁野,相当于间接被扇了一个耳光,让他如何忍得住?
“一千两。”这回冷冷开口的是袁野,下方众人心中又是一惊,乖乖,原来这小祖宗也在,南霸天更是冷汗直冒,好在自己悬崖勒马,不然得罪的还要加上一个七星门,那自己可真是小命休矣。与此同时,他又不禁好奇,敢跟徐星、袁野打擂台的究竟何人?这声音自己绝对没有听过,多数是外来人,难不成是过江猛龙?随即一想到莫离山庄与七星门的恐怖,又推翻了这一想法,应该是不知死活的外地人,敢跑来金陵跟这两位小祖宗扳腕子,真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南霸天在心里已经默默为此人哀悼了……
“一千一百两。”阴冷声音再次响起。
“应该是你先前所说的那些外地人,不知是何方神圣。”虽说心里不爽,但徐星还能冷静分析,只是袁野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只见他气极而笑:“星哥,管他是谁,敢削我们面子,我今天要他知道,在这金陵城,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趴着。”
“唉……”一声幽幽叹息从两人身后响起,“袁少爷请慎言,天下之大,豪门势力不知凡几,你们还小,切勿坐井观天,妄自尊大,否则祸从口出,悔之晚矣!”
袁野跟徐星同时心中一凛,发话的乃是莫离山庄大管家孙长福,自小看着两人长大,对二人宠爱有加,视之如子侄一般,徐天行夫妇平时都礼待有加,称之“福哥”而不以下人视之。据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之所以委身莫离山庄为奴,是因为当年齐梅儿当年曾救其一命,自那以后便对齐梅儿死心塌地,以下人自居,言必称“小姐”齐梅儿苦劝无效,只能作罢。据说关于此人,徐天行与袁黄都曾发出“我不如也”的感慨……
“福伯教训得是,小野失态了。”袁野连忙认错。
“不敢,老奴该死,打扰两位少爷的兴致,两位请自便。”孙长福慈祥一笑,回到两人身后不再言语。经此一幕,徐星、袁野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是竞拍还在继续,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此作罢,莫离山庄与七星门以后都别想在金陵城抬头了。
“一千三百两。”徐星再次出价,只是语气平和了许多。
那边包间里,阴鸷青年满脸阴霾,他手里只有一千五百多两,现在对方已经逼近了他的底线,如果他这次出价不能吓退对方的话,自己只好忍痛割爱了,想到这里,不由埋怨起母亲来,想自己快些回去陪她跟父亲,竟然只给了这么点钱自己,想自己堂堂幽冥门九殿少殿主,竟然囊中羞涩,真真岂有此理!
“一千五百两。”阴鸷青年喊出了自己的底线,希望这次能把对方吓退,只是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毕竟自己加价不高,对方看起来也不像缺这两个钱的主,果然,他的想法马上得到了证实……
似乎对这种小大小闹有些不耐,这次徐星彻底打碎了阴鸷青年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二千两。”
“哈哈,好,好……”阴鸷青年气极反笑,冷冷道:“壬一,壬二,我们走,壬三,壬四你们两个给本少爷留下来查一下对方是何方神圣,然后去八殿找本少爷,这事我罗辰记下了。”说完,起身拂袖而去,不知不觉地,人潮中渐渐不见了三人的身影。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一些人有钱,却忌惮徐星二人的背景,不敢相争;而罗辰的背景明明连徐星二人都要仰望,却阴差阳错地败在了钱上……
自此,这场青楼争风总算落下了帷幕,只是徐星二人却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为却为自家惹下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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